他抱起她，走進了臥室。
柳菁菁不推拒，也不迎合，但莫雲聰看得出來，她的表情是愉悅的，看到她這樣的表情，莫雲聰很高興。
“今晚就在這裏住好不好？”莫雲聰柔聲說。
柳菁菁看他一眼，將視線轉到別處，搖搖頭。
他將她的頭別過來，讓她看著自己，說：“菁菁，我不知道你在怕什麼，又在擔心什麼，你應該是一個性格開朗的女人，為什麼不能象聶雲珊那樣，大膽地表露出自己的情感呢？”
柳菁菁的臉色變了，冷冷地說：“你後悔了？”
“我後悔什麼？”
“後悔沒有找聶雲珊，卻帶了我回來！你喜歡她就找她好了，還找我幹什麼？”
莫雲聰笑起來：“你在吃醋！”
“笑話！我吃什麼醋！聶雲珊找你的時候，你就忘了我的存在，聶雲珊有了淩一峰，你就來找我，我算是你的什麼？”
“還說沒吃醋！”莫雲聰刮刮她的臉：“我給你說過，我和聶雲珊隻是逢場作戲……”
“我和你也是逢場作戲！”
莫雲聰不高興了：“菁菁，你非得要這樣說我們的關係嗎？”
“我有說錯嗎？我和你的關係，與你和聶雲珊的關係有區別嗎？”
“當然有區別，你和她不一樣！”
“我和她當然不一樣，我是有過兩次婚史的女人，而她還是一個未出嫁的姑娘！我是人見人厭的野狐狸，她是人見人愛的火鳳凰，你跟她在一起的時候，她象個高貴的公主，你跟我在一起的時候，我象個卑賤的女仆……”
莫雲聰大笑起來：“說來說去，你還是在吃醋，看到我和雲珊一路上下，你不高興了？菁菁，告訴我實話，你真的愛不愛我？”
柳菁菁的眼睛閉上了，心裏說：“我愛不愛你，你不知道嗎？你不知道我愛你已經到了一個什麼程度嗎？可是，我愛你又怎麼樣，我這是飛蛾撲火！愛上你，隻會讓我自己毀滅！”
莫雲聰見她閉著眼睛好一會兒不說話，捏捏她的臉：“菁菁，怎麼不回答？隻要你說你愛我，我以後就不和聶雲珊來往了，這樣我算對得起你了吧！”
柳菁菁的心裏想哭：隻要我說我愛你，你就不和聶雲珊來往，這算什麼？算是條件？還是施舍？隻要我愛你，你就把你的愛施舍給我一些，這樣的愛是愛嗎？這樣的愛情是真正的愛情嗎？
我想要的不是這樣的愛！
她睜開眼來，看著莫雲聰，冷冷一笑：“莫總，謝謝你這麼看得起我，為了我，居然舍得和聶雲珊斷絕關係，不過，我恐怕要讓你失望了，因為……”她閉了閉眼睛，將頭轉到一邊：“我並不愛你！”
莫雲聰默默地看了她很久，歎口氣：“菁菁，我真的很失望！”
兩人都失去了先前的激-情，空氣裏彌漫著壓抑的氣氛，各自穿好了自己的衣褲，柳菁菁走了出來。
莫雲聰送她回去，兩人一路上再也沒有說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