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就瞧著朕流口水,昨晚還沒喂飽你麼?”
康熙此刻剛睡醒,眸光有些慵懶,沒了平日間的肅然君威,反而有種坯性的俊氣,壞壞的,又格外迷人。
康熙的這句話勾的懷袖思及昨夜那場混天暗地的旖旎,將臉埋入康熙頸間掩住嬌紅至耳根的雲霞。
康熙輕撫著環在自己胸前的如藕雪臂,驀地瞧見那雪白的膀子上綻開著星星點點如梅花般的印跡,伸手撫了上去。
“疼麼?”康熙的唇輕咬著懷袖的耳朵,輕聲問了句。
呃?
懷袖不明所以,抬起一對水瑩瑩的眸子看著康熙,見他的目光落在自己肩膀上,便也轉過臉去看,這一看更是一驚。
此時懷袖方才察覺,自己的整個後背,後腰,肩頭,就連臀後和大腿上,都不滿了紅梅花瓣一樣的痕跡,再抬手臂去瞧,胳膊上那點守宮砂卻是不見了蹤跡。
“這……”懷袖坐起身看著自己渾身的印跡,抬起眸子嗔怨地望向康熙。
康熙也有點驚訝,他隻記得昨晚自己的確似吻遍了她渾身的雪肌,但給人家弄成這個樣子,貌似的確有點狠了些。
懷袖一記粉拳垂在康熙胸口:“你弄成這樣,叫人家今日如何出得門!”
康熙含著笑將懷袖攬入懷內:“出不了門,便就在床上等著朕便是,反正眼下在你的娘家,又沒人笑話你!”
“去你的!”懷袖嗔白了康熙一眼,起身去撈被滾落在床下的裙衫,就眼下這幅模樣,她可沒臉喚渙秋和映雪進來伺候。
康熙等懷袖穿上了裏麵的罩衣後,將李德全喚進來伺候更衣洗漱。
渙秋和映雪也跟著進來,伺候懷袖梳妝理容。
待二人收拾妥當,門前便有將軍府的仆從磕頭行禮,引著兩人向前庭用膳。
東果兒早問過了李德全,得知康熙清晨用早膳不喜過於豐盛,便親手煲了鍋銀米鬆子粥,出鍋的時候在上麵撒了些炒熟的山雞脯子肉丁。
康熙吃的很合口味,就著幾樣醃製的小菜一連喝了三碗粥。
懷袖笑道:“萬歲爺當真有福氣,臣妾都有十幾栽沒嚐過額娘清晨親手下廚煮湯羹了!”
康熙咽下口中的香粥,笑道:“你沒聽過民間有個說法,叫做:丈母娘瞧女婿,越瞧越歡喜麼?”
康熙的這句話,又給東果兒的心裏抹了層蜜,連帶葛吉泰都難得牽出極溫和的笑意。
用過了早膳,東果兒帶著康熙在府中閑散而行時,趕來奉駕的齊步琛悄聲對懷袖道:“我聽阿瑪說昨晚間,萬歲爺一聲額娘喚的額娘一宿沒睡著。”
懷袖聞言,呡唇而笑道:“別說額娘,我方才在飯桌上瞧見阿瑪都笑了,此前我都忘了阿瑪笑起來啥樣了。”
齊步琛笑著點頭,繼而道:“我覺著萬歲爺挺好的,也沒像旁人說的那麼嚴肅莊重的叫人畏懼。”
“你沒瞧見他上朝時候,與現在根本判若兩人。”懷袖笑道。
齊步琛點頭:“管他呢,隻要萬歲爺對你好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