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淩看了一下手中的包袱,臉上露出一抹慈愛之色。
“這不天氣轉冷了嗎?我讓府裏的嬤嬤給平平和安安做了兩個虎頭帽和兩雙虎頭鞋,正要給他們送去呢!”
也是他不會做,不然他就自己做了。
“你告訴娘你和初柳如今怎麼樣了?”馮氏正色問道。知道怎麼樣了?她才能想該怎麼做。
衛諺歎了一口氣,“她心中介意我欺瞞她,不肯原諒我,也不願意再與我做夫妻了。”
“你瞞著她不也是為了她好嗎?”霍景平擰眉道,弟妹那般聰慧的人怎麼就不能理解呢!
這直男永遠都不懂女人的心,馮氏看著霍景平幽幽道:“這為她好,跟欺瞞她是兩回事兒。而且我們欺瞞她,也不都是為她好,更多的是因為自己的私心。”而她的私心是最重的,她明知道淩兒若去帝都參考必定凶險萬分,說不定會丟了性命,但是卻還想讓他能和初柳給衛家留個後。
同為女人,自然更懂女人,若是換了她是初柳,被人如此欺瞞,她也不會輕易原諒。
“我也不進府了,你與我一同去初柳哪兒吧!”馮氏說著又看著陳秀兒道:“你把我在路上折的那根荊條從馬車上拿下來吧!”
這荊條是她昨日在路邊休息的時候折的,她原本覺得可能會用不上,如今看來她是沒白折。
“哦……”陳秀兒抓了抓頭,把馬車裏的凳子下放著的帶刺的荊條拿了下來。起初,老夫人折這荊條的時候她就不明白老夫人折這荊條做什麼?如今更不明白了。
“老夫人”陳秀兒拿著帶刺的荊條喚了一聲。
“淩兒你將這荊條插腰帶裏,娘與你一起去給初柳負荊請罪。”是她們錯了自然便要拿出認錯的態度來,絕不是一句輕飄飄的對不起,我錯了便能揭過去的。
衛淩看了看帶刺的荊條,又看了看他娘,片刻後才道:“娘你是想用苦肉計?”
高啊!他怎麼就沒想到呢!看來他還是太嫩了。
“胡說什麼?”馮氏抬手拍了兒子的頭一下,道:“我是帶你真心實意的去向初柳負荊請罪。”當然這也不排除有些苦肉計的成分在裏頭。
“好了,咱們趕緊去吧!我還等著抱著孫兒享天倫之樂呢!”初柳一下子便給她們衛家生了兩個兒子,可真是能幹呢!她迫不及待的想要去看看自己的那兩個大孫子了。為了兩個孫兒和兒媳,也隻有讓兒子受受罪了。
衛淩把荊條插在了後腰上,那荊條上的刺,刺穿衣服紮在他的背上還真有些痛。
為了體現她們的誠意,馮氏和衛諺也沒座馬車,直接穿街而過往林家的方向而去。
霍景平和霍福都沒跟過去,霍福年紀大了,一路舟車勞頓,他也累了,霍景平便先帶他回與護國公府隔了一條街的忠勇侯府休息了。陳秀兒很想淩霄,便跟著馮氏她們一起去了。
國公爺背著荊條穿街而過,自然是驚到了不少人的眼球。為了弄明白這國公爺是要幹啥?不少人都跟在他的身後走了半個時辰,來到了比較偏僻幽靜的林宅。
那些跟著馮氏她們來的人,一瞧見林宅便明白了,這國公爺是來跟他家夫人負荊請罪的呢!
他們就說這護國公夫人為啥不回護國公府住呢!原來人家知道護國公的苦衷之後,還沒原諒他呢!不然,這護國公今日怎麼會來負荊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