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玨又道:“你知道咱們雲家是怎樣的人家,就算林初柳日後不回到衛淩身邊,你與她也絕無可能。”
雲旗沒有說話,他自然是知道雲家是怎樣的人家,無論是父親還是族人,都不會允許他娶一個已經嫁過人的女子進門的,這一點他心知肚明。而且,就算他想娶初柳人家也不一定願意嫁呢!他能感受到初柳對他並無男女之情,不過是將他當朋友當生意上的合作夥伴而已。
他道:“我知道。”
“你知道便好,好了,時候不早,我也該回去睡覺了。”雲玨拍了拍手上的蛋糕渣站了起來。
“慢走不送。”雲旗坐著目送他大哥離開。
他歎了一口氣,低頭正準備拿蛋糕吃,卻發現放蛋糕的木盤上,就隻剩下巴掌大一塊兒了。
他氣得深吸了一口氣,他剛剛光顧聽大哥說話,竟然沒發現他吃了這麼多。
他嚴重懷疑,大哥跟自己說那些話,是為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他好吃蛋糕。
月入中天,一輛馬車和一隊人馬停在了城門外。
“什麼人?”城樓上站著的守城官兵,大聲衝城樓下的人喊道。
阿七亮出雲王府的令牌,高聲道:“雲王回城,還不速速開門。”
城樓上的人定睛一瞧,忙讓城樓下的人將城門打開。
城門一開馬車和那一隊人馬,便快速的進了城。
翌日一早,離開帝都多日的雲親王上了早朝,下朝後便去了承德殿。
“皇叔快座”越崇明臉上堆著笑,今日對他皇叔格外殷勤。
“來人,快給皇叔上茶。”
越輕雲坐在了雕花的黃花梨椅子上,神色淡然的看著今日格外殷勤的大侄子。
“這一趟辛苦皇叔了。”
“為皇上分憂應該的。”誰讓皇兄臨終前讓自己好好輔佐這大侄子呢!否則他才不去淌那趟渾水呢!
“江洲的藩王可敲打好了?”越崇明問。
越輕雲微微蹙眉,正色道:“敲打是敲打好了,不過你七皇叔怕是起了反心,他在江洲大肆練兵。江洲報上來的兵馬隻有八萬,以我所見所謂,怕是有十五萬不止。”
一個藩王在封地大肆練兵,而且還謊報兵馬數量,其存的心思自然是昭然若揭。而且,他那個七皇兄本就是一個有野心的人,當初皇兄登基後,七皇兄便搞過些小動作。
“那怎麼辦?” 總得想過辦法吧!若他七皇叔真的反了,這剛安定沒兩年的天下豈不是又亂了。
越輕雲道:“我敲打了他一番,目前他是不敢貿然造反的。畢竟,就十五萬兵馬,也翻不了天越的天。”他想了想又道:“年關將至,你以祭拜祖先為由,召各地藩王的世子回帝都祭拜祖先。”
藩王無召不得入帝都,更不得隨意離開封地。世子那是要繼承王位和封地的,召他們到帝都祭拜祖先,也是理所當然的事兒,而且以前也有過這樣的先例。
“皇叔是想,以召藩王世子回帝都祭拜祖先為由,將他們留在帝都為質?”
隻召江洲藩王的世子回帝都祭拜祖先,他自然是有話說的。把所有藩王的世子都召回來,他自然是無話可說。就算知道自己的兒子,會被留在帝都做質子,也得乖乖把人送來。若不送來,便是在向世人宣告他有了謀反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