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女兒女婿和趙姨娘那賤人來了,柳夫人便忙扶著桌子站了起來。
“相爺這是怎麼了?生這麼大的氣。”生的有幾分嬌媚的趙姨娘,忙走柳明權身邊,用染了蔻丹的手,輕輕的拍著他的後背。她用眼尾掃了一眼,柳夫人安氏,瞧見她腹部的腳印,眼中閃過一抹心災樂禍之色。
瞧見趙姨娘那一臉狐媚樣,柳夫人便忍不住想要衝上去,抓爛她的臉。
“爹,你對娘動手了?”柳靜雪也看到了她娘腹部的腳印,又想起她娘剛剛好像是從地上爬起來的,一聯係,便認定她爹是對她娘動手了。
她方才聽下人稟報,說她爹娘吵得厲害,讓她來勸勸。她便和夫君一起來了,走到門口的時候,也正好遇到了那聞訊而來的趙姨娘。
她爹娘做了快二十載的夫妻,從未紅過臉,今日不但吵起來了,還動上手了。
柳明權沒有否認,隻是氣憤的甩了甩袖子。
趙姨娘輕輕的拍著柳明權的後背,看著柳靜雪道;“大小姐,相爺是什麼樣的人,你是最清楚不過的了。他對夫人動手,怕也是事出有因吧!”
現在左相府在外頭放印子錢的事,已經在帝都傳開,這趙姨娘自然也是知道的了。
“輪不到你這賤人說話。”看見趙姨娘那張殷紅的殷桃小口在哪兒叭叭叭,柳夫人便想衝上去撕爛她的嘴。事出有因?事出有因,也輪不到這賤人說話。
“相爺……”趙姨娘瞬間紅了眼,十分委屈的看著柳明權。
瞧見善解人意,又嬌媚可人,楚楚可憐的趙姨娘,柳明權便覺的安氏就是一隻可恨又凶惡的母老虎。
“媚娘是我的妾氏,怎麼就輪不到她說話了,你還叫她賤人,哪裏有半點當家主母的樣子?而且,媚娘說的也沒錯,我對你動手本就是事出有因”他說著又看向了自己唯一的女兒道:“你若想知道你娘幹了什麼?就問問你家夫君。”
“夫君?”柳靜雪仰著頭看著衛諺。
衛諺裝作難以啟齒的看了柳夫人一眼,猶豫了片刻,才道:“刑部的人查出,左相府在外頭放印子錢。”
他隻說到這兒,便沒再繼續說了,柳靜雪很快也就明白了。
“娘啊!你在外頭放印子錢?”她不敢相信的看著她娘問道,她們左相府又不缺銀子,她在外頭放那種東西作甚?這事兒若是傳了出去,她們左相府,在這帝都可就丟大臉了。
柳夫人瞪著眼道:“我就放了,咋了?”
這幾年鋪子裏的收益都不好,她若不在外頭放印子錢,哪裏能撐得起,這花錢如流水的左相府。就柳明權那些俸祿,壓根就不夠使,她在外頭放印子錢也是為了這個家。
見她沒有半點悔意,還如此理直氣壯,柳明權氣得渾身都在發抖。
“無知蠢婦。”
“相爺小心身子,莫要動氣啊!”趙姨娘用手輕輕的拍著柳明權的心口。
柳明權抓著趙姨娘的手道:“我不氣,為這種蠢貨氣壞了身子不值得,從今日起,便有你來執掌中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