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霄讓陳大壯他們,把被打安逸了的陳老三和陳黑牛用繩子捆了起來。他們挨的這些棍子,便算作是她替衛諺報的仇。
她瞧見不遠處有火把移動,便知是被吵醒的村民尋來了。
陳老三和陳黑牛全身都痛,被打得頭昏眼花,還不知道打他們的是誰?
陳福帶著人一直尋到了村口,瞧見路中間站了幾個人,便帶著人走了過去。
火把把夜空照的如白晝,陳老三虛著眼睛看見了陳福他們,便忙用沙啞的嗓子喊道:“裏正救命啊!打死人了。”
“裏正快把這群土匪給抓起來,他們要殺人啊!”陳黑牛也衝陳福喊道。
陳春林直接踹了二人一腳道:“你們兩賊,說誰是土匪呢?”
陳老三和陳黑牛聽見陳春林的聲音,抬起被打腫的眼睛一瞧,才發現,打他們的人竟然是陳春林、陳大壯、陳二壯、林初柳和陳安之。她們怎麼會在這人?她們為什麼要打他們?難道她們知道了,衛家的事兒是他們幹的,所以在這兒蹲他們?
“春林這是怎麼回事兒?”陳二叔看著自己的兒子陳春林問道。兒子去了衛家一直未歸,他心裏還擔心著呢!沒想到竟然在這裏看見了他。
陳春林指著陳黑牛和陳老三道:“他們就是進衛家偷盜傷人的賊,他們要偷偷逃走,我們便把他們給抓住了。”
“裏正我們不是賊,這是誣陷。”
“對、誣陷,裏正他們把我們打成這樣,你一定要替我們做主啊!”
兩人矢口否認,反而還倒打一耙。
“你們還敢抵賴?方才我們都聽到了你們說,是你們兩個去衛家偷東西,陳老三用棍子打了衛諺。”陳大壯大聲說道。對於,他們這種做了還不敢承認的行徑十分不恥。
陳福這會子是明白淩霄的用意了,她故意讓他告訴村民衛諺快不行了。為的就是嚇唬打了衛諺的賊人,讓他們亂了陣腳,怕攤上人命官司連夜出逃,然後她再帶著人在此蹲守,在將賊人抓獲。他不得不佩服這丫頭的腦子,這一招也當真是用得好。不過,這賊人是無銀村的人,多少還是讓他覺得麵上無光。
“把他們先帶到祠堂去。”
“裏正我們冤枉啊!”陳老三還死不承認的叫喚著。他自然是不能承認的,若是他承認了,那他便成為殺人凶手了。
陳福不搭理他,四個年輕後生從他身後走出,架著被捆住手腳的陳老三和陳黑牛就往祠堂走。
“裏正這是他二人的包袱,裏麵應該有贓物。”淩霄撿起地上的兩個包袱遞給了陳福。
陳福接過有些重的包袱,帶著人往祠堂而去。
“你是要繼續看熱鬧,還是回家睡覺呢?”淩霄扭過頭看著陳安之問道。
陳安之理所當然的道:“自然是繼續看熱鬧啊!”
這開頭都看了,怎麼能不看結局呢?
陳老大和陳老二趕到的時候,見拿著火把的人都往祠堂的方向移動,心想這賊人一定是抓到了。陳老大讓陳老二回家告知他娘,讓他娘安心,獨自一人拿著火把往祠堂走。
眾人到了祠堂,裏正站在陳氏列祖列宗的牌位下,看著地上跪著的陳黑牛和陳老三道:“入衛家偷盜傷人的罪,你們認是不認?”
陳老三搖著頭道:“裏正我們是被冤枉的,我們真沒入衛家偷東西。”
“既然你們沒偷東西,為何又大晚上鬼鬼祟祟的出村?”
雖然這陳老三不是個東西,但是這腦子還是轉得很快的,他道:“我和黑牛在鎮上找了一份兒工做,人讓一早便到。我們為了不遲到,便選擇晚上出門。想著慢慢走著,天亮差不多就到鎮上了。”
見陳老三說瞎話,陳春林忍不住怒道:“你放屁。”
他們方才都聽到了他和陳黑牛的對話,他竟然還敢編瞎話,實在是太不要臉了。
“春林。”站在陳福旁邊的陳老二,擰眉叫了他一聲,示意他注意言行。麵對列祖列宗,怎能粗言穢語?
陳春林不甘心的閉上了嘴,隻恨自己方才打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