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了一會兒，他抬起頭來，手伸上來撫摸她柔嫩的麵頰。
夏霏被他弄得癢癢的，忍不住睜開眼睛，看見唐以莫的表情很柔和，甚至可以說是寵溺，這是四年前她最喜歡的表情。
看這表情，他似乎心情不錯，這是不是說明他對她的表現還算滿意？
夏霏覺得應該趁他心情好的時候，趕緊提說錢的事情，她的心裏實在很著急。
“那個，以莫，呃，不是，唐……報……報告……”一開口就結巴，她恨不能掐掉自己的舌頭：“報告軍座，我重新報告。”
唐以莫沒有笑，他的手指繼續在她的臉上劃：“說。”
這聲音不嚴厲，夏霏的心情更放鬆了一點，急忙說：“報告軍座，請問你對我的表現還滿意嗎？”
唐以莫馬上就知道夏霏在想什麼，他的臉一沉：“不滿意。”
她急於拿錢走人，他卻不想這麼快放她離開。
夏霏懵了：“為……為什麼？”
“自己總結！”他起身出去了。
夏霏呆呆地看著他的背影在門口消失。
她原以為賣掉自己，就是跟一個男人上床，然後拿錢走人，就這麼簡單。可遇到了唐以莫，這件原本簡單的事情就大大地複雜化了！
她疼得死去活來，他還不滿意，要怎麼才能滿意？再來一次？現在那裏還痛得她發昏，再來還不要她的命！
她不想再來，那應該怎麼辦？
她回頭又想想，他說如果他滿意就付雙倍，那就是兩百萬，如果不滿意，就減半，也有五十萬，要不然就拿這五十萬先送到醫院去應急。
現在看來，也隻能這樣了。她抬頭看看掛鍾，已經淩晨一點半了，她膽寒的想，他竟然跟她做了這麼久，難怪她痛得快死掉了。
今天是最後一天了，不能再耽擱了，早點跟他談談，好早作打算。
夏霏支撐著爬起來，先去洗幹淨身上的血跡，然後走進客廳，看見唐以莫坐在沙發上喝酒。
她走過去，說：“那你說如果不滿意……”
唐以莫頭也不抬地說：“打報告了？”
又要打報告，在床上怎麼不要求打報告？夏霏快崩潰了。
她用了很大的力氣壓下差點衝口而出的髒話，說：“報告軍座。”
“說。”他抬起眼眸看著她。
“你說如果不滿意，就……就減半，那，那……”看著他墨黑的冷眸，夏霏有點心驚肉跳，後麵的話說不出來了。
“重來！”
夏霏先打好腹稿，然後鼓起勇氣說：“你說如果……”
“打報告！”他抬高嗓門。
夏霏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被他吼得飛到了爪哇國，她楞了好一會兒都沒有說出話來。
“沒話說？進去。”
“不，我有話說！”
他厲聲說：“立正！向後轉！齊步走！”
“不，我還沒有說完，”夏霏急了：“報告軍座，你說如果你滿意，就付我雙倍，不滿意，就減半，那你既然不滿意，我就拿五十萬好了。”
唐以莫冷冷地瞪著她，好一會兒都不說話。
夏霏被他看得發毛，站了好一會兒，大著膽子說：“報告軍座……”
“再不滾進去，你一分錢都得不到！”唐以莫將酒杯砰地放在茶幾上，厲聲說。
夏霏不敢再倔，轉身往臥室走。
“回來！”他吼道。
夏霏隻得又轉過來。
唐以莫說：“認錯！”
夏霏心裏再不服氣，嘴裏也不敢倔，低聲說：“我錯了。”
唐以莫的語氣很嚴厲：“哪裏錯了？說完整！”
夏霏低聲下氣地說：“我……我沒有服從命令……”
“重來！大聲點！”
夏霏隻得抬高聲音回答：“我沒有服從命令！”
唐以莫冷笑了一聲，問：“下次還敢不敢犯？”
“不敢了。”
臉上很謙恭，夏霏的心裏卻在呐喊：“唐以莫，我們沒有下次，隻要從這裏離開，我就再也不會見到你了！”
“記住三件事。”唐以莫不打算就這麼輕易放過她。
夏霏看著他，等他說完。
唐以莫站起來往她麵前走：
“這是我為你定下的三條軍規：第一，我的每一句話都是命令，你必須服從！
“第二，向我說話必須打報告！
“第三，說完要說報告完畢！記住了？”
“記住了！”
“錯！重來！”
夏霏想了想，說：“報告軍座，我記住了！報告完畢！”
唐以莫麵無表情地說：“吻我！”
“啊？”夏霏沒有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