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你認識路。”
依依歪著腦袋,還沒有說話,月亮就拍腦袋,你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
她點點頭:“你知道的,我分不清楚東南西北中發白。”
“那你不要告訴我,你現在也不知道。”趕了那麼久的路,黑乎乎的。
她幾乎是尖叫起來了,也驚壞了那夜鳥,發出刺耳的怪叫聲音。
依依有些害怕:“那個,你別叫啊,晚上會有鬼的。”
“有你個頭啊,你有沒有腦子想啊,嗯,我想是恨鐵不成鋼啊。”她氣得一屁股坐在那地上。
依依手電一照她後麵,看到了白色的影子飛過,二眼一暈,軟了下去。
月亮還在罵:“喂,罵你二句就給我賴著了,是不是。我又不是你爸,還恨你幹嘛。”有什麼拍上她的肩,她氣乎乎地扯下來,大叫:“別碰我,死一邊去,哪來的鬼。依依,你給我站起來,我還沒有說夠你呢?”
人不訓,就學不乖的,尤其是讓她耍了一圈。
看她帶頭走著,還以為她很知道路,原來,還是笨蛋一個,真是氣死她了。
咦,剛才是不是罵過頭了,是有什麼東西在摸肩頭,月亮有些發寒,一轉身,手電閃了過去。
那白色的影子一笑:“嘿嘿。”
她又軟了下去,嗚,怎麼沒有告訴她,這裏還是有鬼的。
那白白的東西,將那蒙在頭上的白布一扔,大聲地叫著:“快來看,我又抓到人了。”
一群頭上長角的妖從別的地方出來,咩咩地叫著。
誰也不認識月亮,羊角不留情地踩,一下就將她踩醒了。
她痛得直叫:“喂,幹嘛,看我的胸好看啊,就傳攻擊我啊,怎麼不去攻擊依依的。”
一個長發的妖看著依依,撓著頭說:“好像認識她一樣。”
在哪裏見過呢?不記得了。
幹脆就推醒她一問:“喂,你是不是來過啊,我怎麼覺得你有些麵熟啊。”可是,又沒有見過啊,就是氣息有些熟。
多熟悉啊,依依的眼裏開始凝著淚了,這頭上長角的這夥,不是白玉棠的手下嗎?可是,為什麼看不到他呢?
她點頭:“白玉棠呢?”
那老大有些詫異了:“你認識我們老大。”
“是的,我是依依,你們不是還去迎親過的嗎?就是李冰雪啊,還記得嗎?相思鎮的,可是,我是真的依依。我回來找小白了,快叫他來。”
那羊妖卻低垂下頭去,有些哀傷,也不說話。
依依心登地落了一下:“他呢?為什麼不見我的他呢?”
“白王在三年前就死了。”那羊妖難過地說著。
心裏好痛好痛,割成了無數片,一片一片地扯著,如此的血淋淋。她覺得呼吸都是那麼難,那麼痛。
搖搖頭:“不可能的,我的小白,不會死的,道劍不會讓他死的。”
“是真的。”那羊妖也難過地說著:“死了三年了。”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呢?你們怎麼不把他救活呢?”她大哭著,淚如雨下,那眼中的傷,如此的深,讓著羊妖也想嚎咜大哭。
他鬆了依依的綁:“我們也不想,可是,已經三年了。”
為什麼,她回去的時候,也才過了三天,而隔了三天回來,又說死了三年。不,這些不重要的,重要的是,她的白玉棠呢?去哪裏了,不行,死也要見他,怎麼可以讓她這麼傷心,他說過,永遠不要讓她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