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不是一個層次的。仙人是仙人,吃香的,她又沒打算早死。
“哇,師父。”想要她死啊。嚇得依依趕緊往上爬。
隻剩下一隻桌腿了,太可怕了,而且師父再一踢。
她閉上眼,等著可怕的痛疼到來。可是沒有,桌子還是穩穩的。
她抬頭一看,是道劍倒掛著身子,而手,還用力地抓住了桌子,是用的吸功吧,將桌子都吸得穩穩的。
笨蛋,不會慢慢放下來啊,真是的,依依才想完。
師就將她處麵的幾張桌子給推開了,想放,也放不下了。
隻有道劍不要放手,不然的話,她會摔得很慘。
“師父,我有沒有跟你說,我有恐高症。”她腳軟了。
師父嘿笑著:“師父有沒有跟你們說過,用這吸功,不用半個時辰,就會全身無力。”
她抬頭看看道劍,臉都冒汗了。
何必呢?她都打算放棄他了。
“道爾。”道劍吃力地叫著:“幫我接住。”
“誰準你們下來,我就偏要罰她。”風師父敲著桌子。
依依朝他吐口水:“死老頭,糟老頭。”
“好你個死丫頭,給我下來。”他叉著腰擦著臉,還真敢,居然朝他吐口水。
依依正要說叫他下來,卻看見了那白色的身影飄了進來。
熱情地叫:“那梵,那梵,你來得太好了。我需要你的幫忙,你看,我上不上,下不下的,好難受啊。”
那梵看她一眼,平淡的眸子隻有一股子厭意。看了良久才說:“我需要和你談情。”
“嘎。”他在說什麼?不要嚇她,她膽子很小的,一點也不經嚇。
他算到了,與其等到情劫到來再對付,倒不如,他先破了情劫再說。
這個醜女人,對他也沒有半點的吸引,不是嗎?
他揮揮手,依依就不由自由地飛到了他的麵前。美麗如玉的眸子一樣是無情感地看著她:“醜女人,我們去談談情吧。”
依依眨著眼睛:“是你沒有睡醒,還是我沒有睡醒。”
“我說的話,從來不許人反對的。”他輕聲說著,有著一種讓人不容反抗的氣息。
風師父咬著唇:“為什麼婆羅門多了那麼沒見過的人東西。”
“我是仙人,那梵。”他淡淡地說著:“是你們婆羅門的榮幸,我會在這裏停留一段時間。”
“哦,是那個最漂亮,最自戀,隻愛自已的仙人。”有人叫了起來。
是的,他是很自戀,談情,就可以這樣談的嗎?
依依傻傻地看著他:“我,嗬嗬,你是在開玩笑吧。”
“不是。”他先出了門。
依依也跟著出了去,聽見那桌子落地的聲音,好是響亮。
然後,道劍整個人都摔了下為,掉在那一片殘骸之中,卻沒有聽到他痛叫的聲音。
風師父冷哼:“我早說過,不能用吸引,你不相信,摔死你活該,這下你的腰,三天都動不得了。”他的語氣,甚至於些痛惜:“為一個女人,值得嗎?道劍,你是我們婆羅門的驕傲,李冰雪太囂張了,而且,隻是一個女人,你要知道,以後的婆羅門,都會交到你們的手中的。”
他還是一句話也不說,道爾扶起了他:“大師兄。”
道劍看著門外,看到了依依的眼神。
他的眼裏,寫滿了後悔和自責,而且,還有一種祈求,求她不要去。
他願意為她付出很多很多的東西,來挽回失去的。因為她在他的心裏,生了根,想除,除不掉。
他知道,做過事,是沒有後悔可言的。
依依隻是看他一眼,沒有說話,就跟著那梵去了。
道劍一手捂著心口,讓那逆轉的氣息,慢慢地回複下來,一口血腥之氣衝在心口,一張口,就吐出了鮮血。
讓道爾驚叫:“風師父,大師兄受傷了。”
“死不了。”風師父彈彈耳朵:“道劍,你正在一步一步地沉淪了,回頭是岸。”
他靠在牆上,望著那遠處的天空,淡淡地說:“師父,早就沒有岸了。”
她走了,那個仙人說,要跟她談情。
她居然走了,何止的心痛。
他願意,就算是用盡每一分的力氣,也不會讓她摔下去的。
他知道,他不可以原諒,可是,心裏還是一直在痛,好痛好痛。
依依恨他,而他,還愛著依依。
他從天楓的口裏,也知道了自已的過失,冰玉和別的師兄們,是暗地裏欺負著依依。
依依有錯,可是,錯在她先嗎?他覺得,所有的錯,都是他。
好痛好痛,他的孩子,居然就這樣沒有了,這是一輩子的不可彌補的傷痛。
那天心痛得倒在那集訓室,所有的人都走了,他將那血,一點一點地抹幹淨,讓那些血將他的心,一刀一刀地劃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