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親親她的臉,抓著他冰涼的手:“依依,我們走,離開這裏,這不是我們的地方,我們永遠都不可能融入到他們這裏去。”
沒錯,她雖然頂著李冰雪的位置,可是,從來沒有人想要把她融入過。
每個人,都是冷眼旁觀,她隻是一個外人。
孩子本來就留不得,還沒讓讓她來得及準備,就沒有了,真是一個心痛啊。連煩惱也不必了,該高興嗎?
她轉過頭,不去看道劍的眼。
不管什麼,不管說什麼?都是這樣不可改變的了。
孩子沒有了,也斷了,和他之間一切的可能。
他不必再煩,也不必再改造她,所有的,都是你情我願,他不欠她的。
白玉棠心痛地抱著依依,紅著眼睛叫:“讓開。”
無聲的人群讓了開來,他抱著咬著牙的依依,身影慢慢地小,慢慢地出去了。
道劍輕摸著還有些溫熱的血,是他的孩子?
他自已,解決了自已的孩子。心在裂了開來,火在燃燒著,後悔,滿心滿腦都是。
依依?依依?
他踉嗆地爬了起來,朝著外麵追去。
可是體內的火與痛,讓他倒了下去。
依依,要離開他了,他的心,他的後悔,怎麼一個痛可以形容。
他恨自已,恨不得,想要殺了自已。
額頭撞得冒出了血,可是,一點也不痛,他的依依,他怎麼傷了她呢?伸出拳手看看,狠狠地就砸在自已的腦門。
該死的他啊。
還沒有到婆羅門的門口,那漂亮出塵的仙子那梵就一邊等著了。
他看著白玉棠抱著依依,也沒有問為什麼?隻是說:“你不有離開這裏?”
“依依得看大夫。”白玉棠咆哮著:“依依很痛。”
“把這藥給她吃下。”從指間一彈,一粒白色的藥物就在白玉棠的眼前,他抓住,卻沒有給依依吃,怎麼可以隨便給她吃東西呢?
“你,記住你的話,你什麼都得聽我的,現在,不許離開這裏,一步也不許。”如果她離開了,他如何命令她給他做事,他又不能出去,一旦出了婆羅門這靈力聚集的地方,黑妖就會將他給反噬了。
依依還記得這些,抓了抓白玉棠的手:“抱我回房裏去。”
“依依。”
“小白。”她搖搖頭:“好痛啊。”
慌張地,他將手上那白色的靈丹給喂到依依的嘴裏。
隻覺得有一種水仙的香氣,挺喜歡的,一吞下去,就像是肚子內沒有知覺一樣,也沒有什麼痛可言,好神奇啊,她抬眼看看那梵。
漂亮的那梵那雙眼裏,還是無情無波無喜無怒。
“謝謝。”她有些感激地說著。
“依依。”白玉棠又抱起她回去,私心裏,不想她多看那梵一眼,雖然他救過他。
他也會報恩的啦,可是,不要拿依依來報恩。
男人的心,是自私的,他也知道,道劍是無意的,可是,沒必要說出來。他是羊妖,也想一個人守著依依啊。
她躺在床上三天了,不知要哭呢?還是要怎麼樣,孩子沒有了。
雖然是不該留,也不能留的,可是,去得太快,沒有一點的心理準備。
叫她也不知要如何反應才是正常的。
於是,她躺在床上,假借著肚子不舒服的理由,大睡了三天。
天天白玉棠來看她,然後親親抱抱她,晚上又抱著他睡,白天就不太好了,師父們,師兄們都在。她怕小白少了胳膊缺了腳的,總是叫他早點回去。
他直說,不要聽那梵的話,依依一笑,依在他的懷裏:“你是吃醋了是吧,你怕什麼?他雖然漂亮無敵,可是什麼叫做距離我還是懂的,和他根本就不一類的啊,他看不上我,我也看不上他啊,別以為長得漂亮,眼睛可以長在頭頂上,用鼻子說話,總是睨視著人。
“真的嗎?”他再加上一句。
“真的啦,好了,快走吧,天要亮了。我發覺我真是著迷了,上了你這妖精的道,天天晚上來,白天走的,我們是不是搞錯位置了。”有點像是聊齋的感覺。
他膩在軟玉溫香的懷裏:“我愛你,依依。”
“乖乖滾吧,我想睡了。”
“小懶豬,他親親她的臉:“晚上來看你,給你帶好吃的。”
“好,我的奸夫。”她笑笑。
白玉棠又壓了回來偷個香:“還是想再摸摸你。”
她咬起牙:“小白,別惹我發火。”
“那我晚上摸。”他笑嗬嗬地:“依依,你越來越漂亮了。”
油腔滑調的,可是,她喜歡,伸伸懶腰,換來他眼神的一熱。
半開的衣襟內,露出一些粉白的胸部,不顧一切地印上一個吻:“小乖乖真想死在你的床上。”
“行啊,死了我再找二個帥哥,還不快點走。”她拉好衣服。
“小乖乖,桃子削好了,就放在盤子裏,肚子餓了,要記得拿來吃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