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廢話。”他一抓著她,將她淩空就丟到最上麵的桌子上。
冰雪在上麵趴著,手指緊緊地抓著桌子,嚇得臉色蒼白:“師父,千萬不要啊?我不會飛啊,不要麻煩你老人家出力啊。借一把梯子讓我下去就好了。”高高的地方,好嚇人啊。
她有懼高症,站得太高腳都會發軟。
隻是,一心要整她的人怎麼會放過呢?
一個掌風掃了過去,所有的桌子都閃開,她尖銳的叫聲響聲,雙手在半空中亂抓著,在同門的口哨聲中,非常狼狽地摔了下去。
“砰。”重重的一聲響聲。
好一個五體朝地,都圍過來看她摔死了沒有。
冰雪眼裏含著二泡淚,抬起了臉:“師父,好痛啊。”
“不痛還摔你幹什麼?笨蛋,再來。”玩上癮了,真好,看到她叫痛的表情,真是痛快啊。
“師父不要來了,再摔下去,我的胸部都會摔平的。”這裏又沒有隆胸的。
轟,風師父長發飛了起來,鼻子二道紅紅的血流了下來。
“嗚。”她趴在地上哭:“我不玩了。”
“這世上,焉有你不玩的道理,平日裏就隻許你欺負別人,現在小小的報仇,也不為過。”狠狠的聲音,擺明了不放過她。
風師父擦擦鼻血:“別一次玩死她,留著慢慢地折磨才是樂趣。”
好想暈,打死也不要穿越了。
為什麼看小說看了千千萬,沒有一個人的穿越有她慘的呢?這算是什麼?公眾敵人,還不如讓她去做妖,名門正派,不見得就是好呆的地方啊。
回家,還無望,不知道出去之後,還有多少人物在等著她。
命運啊,一片灰蒙蒙。羊妖,救命啊。
摔得滿頭滿臉都是痛,慘兮兮的。
她雖然現代二十四歲,古代二十二歲,可是還是孩子心性,一泡眼淚就抽抽答答地掛在眼裏。
讓人看了差點沒有暈,這個李冰雪,完完全全的不同了,不再是那個就算是讓人刺得體無完膚,也是一臉陰狠,非要打倒對手為求第一的李冰雪。
哭,吼,他們超級懷疑那女人是不是妖,而不是女人,可以那麼厲害,那麼堅強,男人受不了的苦,她也受,從來沒有一點女性的溫柔。一開口就不屑地問他們,要群攻還是車輪戰,如何不讓他們氣得吐血。
還真是不想欺負她了,小可憐一樣縮在角落裏,含淚的眼睛如晶透剔透的黑玉一般,控訴地看著他們,看得誰都心花怒放,又有點罪惡感。
老實說,欺負女人算不得英雄,還是欺負這麼一個什麼也不知道的女人。
幾師父授藝是越跑越遠,誰也不敢去看她的眼睛。
可是,恨不是一時半刻就能說消彌的。
算是上課下課吧,多可憐,衛生還是她自個搞,要掃地,把散亂的桌子抹好,擺好。
他們有法術也不用一下,就要奴役她。
嗚,還是可憐。好不容易搞好了這些,她畏畏縮縮地探了頭出門口中,看到沒有人,才鬆了一口氣。
站在道爾的麵前,更是想一頭鑽進去,見到親人啊。在這裏,隻有道爾會保護她。
“冰雪。”道爾的聲音都憤怒了。
她滿臉的淚光,還有可憐的眼神,紅腫的下巴,看得他都冒出了火氣。掛在廊上倒他馬上就跳了下來,高大的身子讓冰雪想要依靠。
“道爾,他們欺負我。”她不見得就是死不開口的主。一說話,淚就流了滿麵。
讓道爾揪心的都刺痛了起來,口氣變得柔軟:“冰雪乖,別哭。”他輕哄著,這一刻,他忘了冰雪比他還大,心裏泛起的保護欲就想保護著她。
輕輕地拭起她臉上的淚,他眼光柔得可以滴出水,完全將大師兄的警告丟到了腦後。
他說,不可以喜歡李冰雪。
不管,也管不了,他現在就想好好地保護冰雪,不讓他再流半滴淚。
“道爾,我好想你啊。”沒有他,她就隻能任人宰割。
“不怕不怕,有我在,我會保護你的,別哭,冰雪,我帶你去吃飯,餓了沒有。”
冰雪點點頭:“好餓,好餓。”世上還是道爾好啊,比她親娘還要好。
道爾拉著她走了出去,有一幢圓圓尖尖的塔讓冰雪看得呆了:“道爾這叫什麼塔啊,好漂亮啊,好高啊。”古景啊。
道爾輕聲說:“這裏可不能亂來的,這裏送的都是妖,鎮壓著妖,不讓他們逃了。讓他們在那裏修煉,等候成了正果,才放他們出來。”
“好可憐啊,變相的囚禁。大概要修個多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