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鐸探手上去,解開了他綁住的結,而在解開的那一刹那,陸玉均霎時翻身而起,把宗鐸給帶了下去,直接壓在了自己的下麵。
“伯爺,輕敵了。”陸玉均悠遊地笑,手肘抵在宗鐸的脖頸處,喉結被卡死在肘彎動彈不得。
宗鐸卻毫無被壓製的自覺,一手撫摸著陸玉均光滑的脊背,一手還放在他的臀側,就著這個動作,給了陸玉均一個意外“驚喜”。
猝不及防之下,陸玉均驚喘了一聲,突然被襲擊而滲出了生理性淚水的眸子瞪視看起來都軟軟地撩撥人的心口,因為他俯身的動作而從肩頸滑落的發絲垂在宗鐸的頭側,撥動的過程中帶起一片癢意。
“彼此彼此。”一把把人按下來,宗鐸再一次啃咬上陸玉均還在泛紅的唇,陸玉均眼裏的淚因重力而無法繼續被承托在睫毛之上,墜落在宗鐸的鼻梁,滑下去的樣子好似這淚水是出自宗鐸的眼中。
陸玉均將這景色看在眼裏,笑了出來,自己吮去了自己的淚,又在宗鐸的眼瞼落下一吻,“慣的你。”
宗鐸撫摸從脖頸撫摸到側臉,動作輕柔得如同羽毛拂過,“多謝軒鬆包容。”
哼聲被吞進喉嚨裏,晃動間床帳被搖了下來,一切春光都被遮掩住,陽光也漸漸西斜離開了兩個交纏的身影。
好歹還記得現在是白天,不能太過份,宗鐸隻一次就放開了陸玉均,兩個人草草洗浴一番,便回到床上稍微休憩一番。
陸玉均趴在裏側,揉著自己額前的一縷短短的頭發,“你今天不需要上朝嗎?”
他忽然想起來齊王都被送到宗人府了,芮衡應該也快進刑部大牢了吧,宗鐸這個參與了整個過程的人不需要跟進一下嗎?
宗鐸舉起一縷還濕著的長發一吻,被陸玉均白了一眼,笑道:“明日才去,陛下要再等等。”
“還等?”還需要等什麼?不是該落網的都落網了嗎?難不成還有漏網之魚?
宗鐸笑而不語,十足十的神秘莫測派頭,看得陸玉均隻想悶頭睡覺不再理他。
陸玉均扯過被子蒙住裸著的肩膀,撥開宗鐸還在摩挲的手,頭在枕頭上蹭了蹭,道:“我睡了,不許吵我。”
說完,閉上眼睛就不理人了。
習武之人的呼吸向來輕緩綿長,武功越高越是如此,醒著和睡著相差無幾。
宗鐸眼神溫柔地注視著陸玉均半埋在被子裏的臉,輕輕給他掖了掖被角,連被子帶人一起摟住,一同睡了過去。
難得奉旨放假,宗鐸這一整天都黏在陸玉均身邊,趕都趕不走。陸玉均走到哪,他跟到哪,陸玉均借口想去逛個街以甩人都辦不到。
宗鐸還美其名曰自己熟悉京城的每一個角落,如果陸玉均想去逛街,帶上他是最合適的。
陸玉均拉著一張臉,他雖然不曾在京城常駐,可他對京城一樣很熟悉的好吧?
不需要特地給他一個向導的!
當他還是之前去陌生地方找不到路的時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