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玉均深刻認識到能作天作地要造反的人,腦子到底能轉多少個彎,大概人家的心髒都是十八個竅的吧。
這封信上寫出來的東西已經足夠多,完全不需要陸玉均再去旗峰山。
“那信是誰拿出來的?”
探子?
宗鐸抽回陸玉均手裏那張紙,“嗯,就是探子。”
“哪方的探子?”陸玉均習慣性的好奇滿滿。
宗鐸更是習慣性的什麼都告訴他,“雲霞樓的。”
聞言,陸玉均打趣他,“怎麼你們的探子沒得手?是不是回去要鍛煉鍛煉他們了?”
這個打趣宗鐸不接受,“雲霞樓的探子可以得手,是因為我們的探子把人給引走了。”
陸玉均上下打量宗鐸究竟是說實話還是給自己找回點麵子,最後幹巴巴的哦了一下,“然後你們的人呢?”
“逃了。”
陸玉均挪挪後背,床頭太硬硌得他本就酸疼的腰背更難受,拉著宗鐸就往身邊拽。
宗鐸任他拉扯,乖乖給陸玉均當人肉靠墊,一手還環著陸玉均的腰,不時揩揩油。
然後被陸玉均一把拍開,“人回來了?”
逃了有很多種,逃出敵方核心陣地是最基本的,其次是逃出敵方的地界。
宗鐸手頓了下,“尚在南林子,去接應的人還沒找到他。”
陸玉均眯著眼往後麵靠,仰頭將後腦搭在了宗鐸頸窩,“我去一趟吧,至少把人帶回來。”
宗鐸蹭蹭他的額側,“胡礱他們正滿山搜捕,他擅長躲藏,你去不一定能找得到他。”
這話說了一半就被陸玉均給捏了一把,陸玉均眼睛都閉上了,懶洋洋地道:“我擅長什麼你給忘了?大海撈針式的找人我靠運氣,故意隱藏起來的人我一找一個準。”
輕笑出聲,宗鐸嗬出的熱氣撲在陸玉均耳尖,燙的他耳朵一抖,整個人都縮了縮。
聲音裏滿是埋怨,“你別動我耳朵。”
這真是冤枉長寧伯了,他方才單純想笑而已,一點沒有故意騷擾陸大俠的意思。
不過既然帽子已經扣上了,他不找補回來,豈不是很虧?左右陸玉均已經不需要去旗峰山,去南林子又不著急。
順著心意,宗鐸張口咬上陸玉均的耳廓。咬一下可比吹氣刺激多了,陸玉均登時一凜,回手就是一肘要給宗鐸一個難忘的教訓。
教訓沒少吃的宗鐸熟練接住陸玉均的肘擊,舌尖順著耳廓內的紋路一點點舔弄。
“嘶……”陸玉均半邊身子都麻了,立刻挺起腰來要躲開宗鐸這個會騷擾人的人肉靠墊。
當然已經晚了。
宗鐸的手臂牢牢環抱住陸玉均的腰,衣服是宗鐸給套上的,本來就鬆,一拉一扯,係帶鬆鬆地就給扯了開來,遮遮掩掩地暴露出陸玉均白皙結實的肌肉。
指腹在那上麵滑動,手感好極了,好到宗鐸一點也不想收回來。
可惜陸玉均就算腰酸背痛還被咬住耳朵,他也還是陸大俠。不想被再一次壓倒,就真的壓不倒他。
一個翻身反把宗鐸給半壓在床上,陸玉均惡狠狠地瞪他,“昨天剛胡天胡地由著你,今天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