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那幾個探子都被陸玉均發現了,宗鐸對此並不感到意外。若是青山客連這些人都發現不了,那也不可能在江湖上闖出現在的成績。
“這件事需要你幫忙。”
“我?”陸玉均一口酒含在嘴裏,好不容易咽下去,“跟我有什麼關係?”
宗鐸卻沒繼續說,隻是拿起了筷子開始吃菜。陸玉均見狀,就知道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那還是先吃飯好了,吃飽了才有力氣想別的啊。
一頓飯吃的很快,畢竟也不是什麼珍饈美味,對於宗鐸而言,也就是填個肚子。
隻不過二人回房間的時候,宗鐸一路跟到了陸玉均那裏。
“宗兄這是?”
宗鐸很理所當然地說道:“繼續剛才說的事。”
陸玉均拱手,“進來吧。”
房間還挺寬敞,兩人就坐在了桌邊。
陸玉均還未開口問,宗鐸就直接道:“邱喆得罪了壬謄會。”
邱喆?陸玉均腦子轉了轉,問道:“之前那個西南人?”
宗鐸點頭道:“對,他是呂樅派來的找齊王的。”
呂樅找齊王?
陸玉均沉思起來。呂樅的大名他也是聽過的,是一個相當臭名昭著的貪官。現在是在西南,在調任去那裏之前,也是在多地都搜刮了民脂民膏,然後再送給“上麵”,換來了一帆風順的官途。
江湖上但凡有點正心的人都在唾棄他。
“呂樅是要投靠齊王?”
宗鐸沒有點頭,卻道:“自太後垂簾,國舅當朝後,外戚氣焰日盛。呂樅作為國舅一派,從來都是囂張至極的貪官汙吏。上次清洗,原本呂樅應該處以極刑,卻被國舅保下,隻是調任西南。”
“邱喆也是呂樅的爪牙,多年以來惡事做盡。”
陸玉均暗歎朝廷內的爾虞我詐真是讓人無可奈何。
宗鐸看著陸玉均,突然伸手將酒杯靠前,道:“此次壬謄會的人密謀抓住邱喆,但是朝廷需要邱喆作為人證,所以,還請陸兄幫忙。”
陸玉均垂眸看了看麵前遞過來的酒杯,就知道這種事根本就躲不開。
伸手將酒盞相碰,陸玉均淡笑道:“義不容辭。”
“可在下還有一事不明,壬謄會為何要抓邱喆?”
宗鐸也是搖頭,“不清楚,隻知道邱喆似乎得罪了他們,壬謄會的人是想讓邱喆永遠留在這。”
“他們想殺了邱喆?”陸玉均有些弄不清壬謄會了。按理說這種江湖組織,不應該會願意和官府對上,更何況是殺死一個官員。
哪怕那是個臭名昭著的貪官。
宗鐸安靜地喝著酒,沒有打擾陸玉均的思緒。
半晌,陸玉均抬眼,從沉思中走出,說道:“你們真的不知道邱喆如何得罪他們?”
宗鐸坦然迎上陸玉均的視線,回答道:“不知。”
“既然如此,”陸玉均站起身,繼續道:“我也沒什麼好問的了。明日我就去壬謄會看看,摸一下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