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遲遲猛地一頓,她還以為自己掩藏的很好,沒想到蘇墨還是看出了她並不怎麼開心,顧遲遲沉默了很久,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蘇墨見狀,眯了眯眸,淡淡的說道:“那封信我看到了。”
“什,什麼!”顧遲遲一驚,想起了塞進口袋的那封信。
蘇墨沉默了很久才說:“我看到上麵都是法語。”
“啊,啊?”顧遲遲眨了眨眼睛。
“我的法語還可以。”蘇墨繼續說道:“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可以幫你翻譯。”
何止是還可以!上次口語就講得那麼好,顧遲遲都不懷疑蘇墨的法語學得很好,有些人在語言這方麵真是天才,也不是,蘇墨不僅是在語言方麵,在理科,尤其是數學簡直就是逆天了。
顧遲遲想了想,好一會兒才說:“你幫我翻譯麼?”
“不需要也可以。”蘇墨見顧遲遲遲疑,眸子一沉。
“不不不,需要需要,當然需要,太需要了。”顧遲遲見蘇墨不開心,下意識就立刻開口,等她反應過來都已經自覺自發的把手中的信給了蘇墨。
蘇墨見到顧遲遲這樣類似於沒有注意到的小動作笑了笑,將寫滿法語的信攤開,然後對顧遲遲說道:“拿紙和筆過來。”
蘇墨這麼一說,顧遲遲立刻上樓。
她剛下樓,蘇墨已經眯著眸,看似平靜但一點也不平靜的看著信,這封信的內容再簡單不過了,年輕的法國女人為了丈夫和家裏鬧翻同丈夫來到中國,懷孕期間心事重重,帶著對家裏的思念和愧疚寫給女兒的信。
言辭間分明流露出了希望能回法國一趟和家裏相認,並且希望女兒被家裏接受的渴望。
然後蘇墨看到了一個最重要的家族名。
Capetian Dynasty。
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所有的事好像有清晰的脈絡,他又想起了爺爺之前說的顧遲遲父親的身份好像不是那麼簡單。
當顧遲遲拿著筆下樓的時候,蘇墨的眼神明顯變了變。
顧遲遲把紙和筆都給了蘇墨,蘇墨在那寫,顧遲遲就撐著下巴在旁邊看。
蘇墨的字特別好看,每個字都很有力道,字如其人,跟蘇墨一樣暗藏著鋒芒。
蘇墨沒有再說,隻是平靜開始寫,他寫一段話,顧遲遲就看一段話。
一直到顧遲遲看完信都可以看出來,這封信無疑是希望顧遲遲以後有機會能夠回法國一趟,和法國的爺爺等人相認。
一下子氣氛靜了下來。
蘇墨把翻譯好的信和原來用法語寫的信都給了顧遲遲。
顧遲遲沉默的用把信看了一遍,抿了抿唇,好一會兒才小聲對蘇墨說道:“謝謝你啊。”
蘇墨沒有應顧遲遲,隻是目光一變,複雜的看向顧遲遲。
“顧遲遲。”
顧遲遲轉過頭奇怪的看向蘇墨。
蘇墨錯開視線,低聲問道:“你會去法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