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了,救救小易,他……他疼暈過去了。”小易的母親突然衝出來,朝著墨小七道。
小易從頭到尾都一直忍著,若非實在不行,暈了過去,她還不會發現情況不對。
一同跟上來的連忠,臉上也是全然的焦急,其中卻也夾雜著對墨小七的不信任。
“你,是不是真的能夠治好他。”連忠道,“如果不能,我可以帶著他回天靈學院。”
她知道,連忠心裏已經確定了那個猜測,對她自然有防備之心。這件事情,不管是放在誰身上都是一樣的,她若站在連忠的位置,她也會對她自己這樣的人不信任,畢竟,那些事情,誰也不好解釋清楚。
雖然理解連忠,卻不代表她要對連忠卑躬屈膝,她不是真的做了壞事,隻是那個時間段,正巧發生了那些事情罷了。
“你就算帶回去,也不會有人能醫治他,當然,也許司徒院長可以。”墨小七道。
畢竟,司徒院長對術法絕對不陌生,而且很可能了解得很多,一個能夠做得了導師的人,能夠教出東夜這樣學生的人,怎麼可能不了解術法。
隻是,他會不會醫治,就不好說了,而且還有魔氣,還有,他明明有上等的修為,卻將一部分深深地壓在身體裏。要讓他為了救治這麼一個孩子耗費修為的事情,恐怕很難。
連忠不知道在想什麼,聽到墨小七如此說,倒也不做聲,隻是一直將視線放在墨小七的身上,看著她走進小易躺著的房間。
“小易他沒事,隻是想要睡會兒罷了。”墨小七淡淡地道。
真的隻是這樣嗎?
連忠不相信,如果真的隻是睡著了,剛才他娘親那樣喊他,他都沒有醒,怎麼可能?這絕對不是睡著的現象。
可是墨小七為什麼如此說?
“你放心,小易他絕對不會有事的。他能夠在被擄走的情況下都安全的回到你身邊來,你不用太擔心,他絕對會沒事的。”墨小七朝著小易的娘親道,“他現在隻是太累了,經曆了那麼多事情,他想要睡覺,所以你們吵他他都不容易醒。”
“哦,是這樣的啊!”小易娘親聽著聽著,臉上帶著微笑,她信。
畢竟是看著小易在墨小七的手下醒來的,墨小七在她眼裏,就是神醫,墨小七說的話,她當然信。
安撫好了小易的娘親,墨小七起身,朝著連忠道:“你也不用太擔心。”
說著,再一次往外麵走去。
連忠似乎看懂了墨小七的意思,跟著她走向外麵,一出門,與裏麵的小易娘親隔離開來,他便道:“是不是有什麼不能讓他娘親知道的?”
連忠不是笨蛋,看到墨小七這樣的表現若是還猜不到,就是真的傻了。當初,天靈學院就有個黑衣人從神秘森林出來之後,出現了縮水的狀態,後來被司徒院長交給了郝泰導師,直到現在他都還沒有再見到那個人。
而小易的情況,明顯比那個黑衣人還要嚴重,而且,身體的素質也比不上經過了專門訓練的黑衣人。那個黑衣人都還沒好,小易怎麼可能會這麼容易好呢?
他將視線全然對上墨小七,似乎是在探究她。
在剛剛確認她就是那個在神秘森林裏跟他們對上的黑衣人時,他對她是全然的防備與不信任,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短短的時間,他卻開始對她產生了一種莫名的信任感,沒有來由的。
這種奇怪的感覺,讓他心神不寧。
“我需要一記藥,師傅的實驗室裏有,那藥是救小易的關鍵東西。”墨小七將需要的東西告訴了連忠。
連忠點頭,“他還能夠支撐多久?”
墨小七道:“不用著急,明天晚上趕到,都不會有問題。”
從這裏回到天靈學院,然後再趕過來,用最快的速度幾乎就是這麼長時間。墨小七給連忠的時間限定,幾乎不存在任何問題。
連忠走了,聿子安道:“你為什麼要騙他?”
墨小七挑眉,“你怎麼知道我騙他了?”她是藥劑師,她說什麼,當然是對的,哪裏有騙與不騙之說,除非,對方也是藥劑師。
“你是不是知道怎麼救他?”墨小七看向聿子安,當初在華夏的二十一世紀能夠遇到聿子安,也許,他也知道一些現代的知識。
小易現在的情況,在墨小七看來,就隻有一種解法,那就是換血。為了不讓小易產生更多的排斥,他母親的血是最好不過的,可是,一旦用了這種辦法,他母親就將活不了多長時間,這對於小易,對於小易的母親,都不是個好辦法。
所以,為今之計,隻有一種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