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還是沒動,被掌櫃的盯了好一會兒,才顫顫巍巍地將手中的紙條拿了出來,遞了過去。
掌櫃的一看,頓時嚇到了,“不……不會吧!”
看了眼那邊中毒的桑天羽,再看看紙條上的內容,他帶著疑問地語氣朝著店小二道:“誰給你的?”
“剛……剛剛那位姑娘。”
哪位姑娘不用說了,肯定就是把桑天羽迷得連爹媽都不認識的墨小七了。
隻是,誰都沒想到啊,那姑娘竟然對桑天羽下毒了,而且解藥還是……
這……他就算知道解藥是什麼,也沒有這膽子去說啊!可是不說,要是被追究責任,又……
“你……你怎麼能夠接了這紙條呢?”掌櫃的恨鐵不成鋼地對著店小二一陣吼。
要是什麼都不知道,那就真的什麼事兒都沒有,可一旦知道了,想要裝作不知道,怎麼看都覺得心裏有鬼。
最終,他將手中的紙條塞回了店小二的手裏,“拿去,這件事情就當我不知道。”
掌櫃的像是丟燙手的山芋一般,直接扭頭朝著另一邊走去,完全沒有再理會愁眉苦臉的店小二。
店小二拿著紙條,躊躇許久,卻又不敢走上前,隻能在附近徘徊,最後,突然有一人從自己手中將紙條抽走,他猛地一滯,發現,不僅僅是他,周圍的所有人都被吸引了視線。
一身白衣長衫,飄逸飛揚,一臉的溫和帶著仙人般的氣息,清涼的風從身旁劃過,他像是從山中走來的神仙。
如果說墨小七的一席白衣給人以驚豔,帶著謫仙般的氣息,眼前的這個男人,就是貨真價實的神仙,那身上飄渺的淡泊味,連墨小七都差之甚遠。
世間,怎可能有這般清爽之人?
哪怕隻是從他身旁走過,也能夠感覺到一絲清涼的氣息,如此的飄渺神秘。
隻見他邁著閑淡的步伐,一步步走向桑天羽,輕輕一撩手,桌上的筷子便直接朝著桑天羽的嘴奔去,看著清晰,卻沒有任何人反應過來,那一大坨屎就這樣入了桑天羽的嘴。
風一吹,眼一花,眼前那神仙般的人物,已然消失。
一個個顯然已經失去了說話的能力,一天之內,遇上兩個這麼出色的人物,他們漢城是有什麼大事發生了麼?
桑天羽清醒地時候,感覺嘴裏有些惡心,被告知是吃了屎解毒的,他整個人已經吐暈在茅廁。
而另一邊,墨小七一路走著,也知道後麵跟上來的冷秋月,笑了笑,當做什麼都不知道,繼續走。
她沒有目的地,隻是在漫無邊際的走,後麵跟著的冷秋月,耐心十足,不管墨小七走向哪裏,她也跟向哪裏。
“臭婆娘,你是不是偷了我的錢!”
“老子對你已經夠客氣的了,你竟然還來我家裏偷錢,要不要臉!”
“我可不是大哥,會把你娘倆供起來。而且,你們害死我大哥就算了,竟然還想要害死我?”
“……”
一人的咒罵聲從街邊的小茅草屋傳來,墨小七原本是沒有心思去探究的,可當她發現那聲音的主人竟然是為她提供錢袋子的人時,突然來了興趣。
慢慢走過去,竟然發現在那魁梧男人麵前,跪著兩個人,一婦女和一小孩兒,兩個人身上的衣服不是特別差,可是卻爛得不行了,看來是許久未曾更換過了。
“求求你了,讓我們住下吧,我也不求你養我們,我會盡自己的力量工作的,我們不會給你添麻煩的。”那婦女跪在地上,聲音裏帶著祈求。
“不給我添麻煩?”那魁梧男人冷冷一聲喝到,“你都要住在我這裏了,還說不給我添麻煩?還有,你工作?你能做什麼?”
在漢城,弱不禁風的婦女能做的事情太少了,他才不要做虧本買賣。
“哎!可惜了,曾經也算是好人家,這不,男人一出事,什麼都沒了。”
“天靈學院的考核哪裏是那麼容易通過的,他們也真是異想天開,竟然以為去參加了就能夠有出路,現在好了,人死在裏麵不說,還丟下這娘倆,什麼依靠都沒了。”
墨小七腳步一頓,唰唰地射向那一旁說話的人。
“你們說,她的丈夫去參加了天靈學院的考核?”
“是啊,可惜,人死在裏麵了。”
“那,她們不應該這麼慘啊!”墨小七記得,天靈學院所有參加考核的人都是有記錄的,一旦在裏麵出了事,都會有專門的人送上一筆錢財來。按道理,這娘倆應該生活無憂,至少能夠勉強度過餘生,可是……
墨小七的視線突然朝著那魁梧男人身上看去,冷笑一聲,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