槿斂起笑容,“老毛病了,隻是,明明因該是明天才對的。”仰頭看向夜空,一輪明月,因為未到十五,所以並非滿月。
十五嗎?那叫圖墨的男子每到十五就會發狂嗎?式微思量著。忽又覺得自己有毛病,陌生人罷了,關自己何事!
司徒圖墨歇息了一會兒,抬起袖口,擦淨嘴角的血漬。慢慢走到式微跟前,他個子很高,式微隻能達到他的胸口。
他身上自然地散發出駭人的壓迫感,式微握緊雙手,努力仰起頭,回視著司徒圖墨。眼裏滿是倔強和不屈。
司徒圖墨先是一怔,突然勾起嘴角,笑的有些恍眼。
“這是你的!”他攤開手裏的玉簪,看著式微說道。
“是!所以請你還給我!!”式微也報以微笑,對著他攤開手掌。
“怎麼,刺傷了本太子,還想要回凶器?”
“我那是純屬自衛!”
“自衛?嗬,我要不還呢!”
式微收起了微笑,麵上一片冰冷,幹脆懶得再粉飾和平。
“你想怎樣?”式微警惕地看著司徒圖墨,他難道看上了洛焰的貼身之物,什麼惡趣味啊!
司徒圖墨冷哼一聲,上前一步,伸出手指,猛地捏住式微白皙光滑的下巴,毫無溫度的黑眸盯著式微,“說,這個哪裏來的?你一隻小狐狸又怎麼會來人界?誰派你來的?”
式微冷笑說道,“我看你是有被害妄想症吧!”說著左手一掌瞬間向司徒圖墨麵龐劈去,右手抓住他緊捏著自己下巴的手臂,一擰一扭,下巴脫離了他的手掌。
司徒圖墨嗤笑一聲,輕輕一揮手化解了式微的掌風。負手看著兩米開外,脫離自己手掌的式微。
“太子,式微姑娘是我的客人,請不要為難她!”槿終於找到了個機會,插口對著司徒圖墨說道,那永遠柔如春風的眼裏滿是不悅。
司徒圖墨久久的看著槿,麵無表情。
“既然先生發話了,圖墨自當聽從!”終於司徒圖墨笑著說道,“不過,也不知道她能不能懂得先生的苦心呢。”說著玩味的看向式微。
式微嘲笑說,“太子不就是想要我那玉簪嘛,你說就是了,何必找諸多借口!”
槿望著天上的那輪明月,唉,現在的年輕人啊,怎麼這麼不會看眼色啊!
司徒圖墨嘴角的弧度更大了,“是啊,你給嗎?”不管她有何陰謀,總之今日這鎮魂玉他要定了!
“憑什麼給你?”式微諷刺道,“還是你覺得天下會有掉餡餅的好事嗎?”
司徒圖墨像看傻瓜一樣的看著式微,將簪子放進懷裏,轉身往房間走去,又站定說道,“今日看在先生的麵上饒你一命,下次......”
“你以為是什麼人都能用玉簪的嗎?”式微喊道。看來那玉簪還真是個寶貝,可不能就這麼讓他搶走了。
果然,司徒圖墨停下步子,轉過身,詢問的看向式微。
式微心裏暗笑,想搶我東西,做夢都不可能!
“實話告訴你!這玉簪是我從洛焰太子那兒偷來的,我也正是因為此事才被迫逃到人界來的!”式微見司徒圖墨明顯的不相信,又補充說,“我還被他們打得重傷,這點你可以問公子槿!”
司徒圖墨看向槿,槿無奈的點點頭,幹嘛扯到自己身上。
“既然這樣,你跟我回皇都好了。”司徒圖墨掃了眼得意笑著的式微,轉身離開。
“我不同意!”式微堅決地說道。
“你沒資格反對。”司徒圖墨淡淡的扔下一句,“啪”的將房門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