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冥無邪隻能保持沉默。
而魔君一方麵,對他的施壓卻是越來越重,先是革了饕餮的職,然後調走了妖月,這兩人都是冥無邪的心腹,動了他們,冥無邪的勢力很快就急劇下降。
泠玥對此依舊是無知無覺,直到最後,刀子終於動到了奇洛頭上。
笙錦也來找過他,勸他不要因為一個女人毀了大局。
冥無邪作為人族轉變為魔族,本就不為魔族所接受,他再這樣一鬧,說不準魔君大怒就會撤了他的繼承人之位。
冥無邪的勢力一點一點的被蠶食殆盡,奇洛也心急如焚,可是要他交出泠玥,他實在做不到。
笙錦表麵上是魔君的人,實則私底下已經投靠冥無邪,他偷偷的潛到了泠玥身邊,想要強製性的帶她走,卻被聞訊趕來的奇洛攔住。
“奇洛,你要死我不攔你,可你若要毀了殿下,我決不答應!”笙錦目光陰狠,語氣冷沉。
奇洛心底一顫,慢慢的放開了手。
或許這本就是一段錯誤的相遇,違背天理道德,不被世俗所容,他們注定要付出代價。
泠玥還是那樣無悲無喜的臉,她被笙錦帶著離開,與奇洛擦肩而過的時候,輕輕的喚了一句:“哥哥。”
奇洛的淚忽然就這麼掉了下來。
他把泠玥帶回來一個月,她不跟他說話,對他也沒有任何表情,可是她臨走時的這一聲哥哥,是真真正正的否認了他們的關係。
從今以後,泠玥隻是奇洛的妹妹,再也不是什麼愛人。
奇洛閉眼,站在那裏猶如一座雕塑。
磅礴大雨而下,有一人撐著紅傘緩慢的前行而來,那人正是徇戚。
他走到奇洛麵前,黑衣陰柔如畫,眉目優雅高貴,眼神卻帶著許些悲哀:“殿下本是給了你機會的,隻是你自己沒有珍惜。”
那日笙錦帶著人包圍了大殿,原意是讓奇洛帶著泠玥逃走,可是奇洛雖然保住了泠玥,卻留了下來。
如果他逃了,冥無邪大可以說是奇洛叛逃這樣也就相安無事,可是他偏偏留了下來,冥無邪無奈,隻能一次又一次的抵抗魔君的壓力為他爭取時間。
可他還是沒有任何行動。
直到終於壓不下去了,笙錦才來將泠玥帶走。
不然他以為魔君手下得力幹將那麼多,為什麼偏偏是笙錦前來?
如若不是冥無邪一早就安排好,他以為他能夠拖到今日?
原來一切……都是因為他。
奇洛抬起臉,任雨水落入他的瞳孔,他咧開嘴,無聲的大笑起來。
後來,奇洛瘋了。
後來,冥無邪研究出了忘琛咒。
再後來,泠玥被丟下丹爐,煉成了魂丹。
其實錯的本不是你我,而是天地而是世界。
如果他和泠玥沒有那麼狗血的相遇,他們依舊會相安無事的渡過餘生,他會留在冥身邊為他效力,她會留在魔獸界霸主身邊侍奉終生。
“就算是忘琛咒,也無法真正的讓人忘記一個人啊……”徇戚轉身離去,聲音似歎息。
奇洛靜靜的站在那裏,凝固的身影宛若雕塑。
徇戚踏入通道,白光一閃,下一秒他已經出現在了一個陌生的地方。
通道給出的地域往往都不同,就像宮夙煙落入荒地,而徇戚踏入了錦華皇宮。
他眸光一閃,身影墮入暗處。
魔界,冥的寢殿。
冥再次去看望若羽時,卻被宮夙煙攔下。
她的臉色冷沉到極致,聲音也透著冰冷:“叫你的人滾回來,如果他敢動我的人,我會讓若羽生不如死。”
“你知道了?”冥以同樣冰冷的目光回視,微微眯了眯眼。
宮夙煙不語,隻是看著他。
冥揚起一抹邪肆的笑:“當真是我小看你了。”
“她還有一天時間,過了今天,她的身體就會開始腐爛,你們好自為之。”宮夙煙冷哼一聲,轉身離開了。
冥看著她的背影,目光冰冷如墨。
冥轉身進了大殿,若羽正安靜的注視著他:“我都聽到了。”
“不要擔心。”冥走過去為她攏了攏棉被,低頭一吻。
“邪,我想離開。”若羽認真的看著他。
冥心中一緊,眉眼冷了冷:“不要亂說話。”
“邪,你停留在這裏的理由,是因為什麼?”
“自然是因為你。”
“那我現在想要離開,你願不願意陪我?”若羽難得的強硬起來。
“若羽……”
“你隻需告訴我,願不願意?”
黎木說:清明節可否允許小人請個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