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溫沒有辦法,隻能站在那裏手足無措的看著她。
看著溫溫委屈的小臉,宮夙煙歎了口氣,拿起藥碗將藥一飲而盡,然後將藥碗放在桌子上,掏出錦帕擦了擦嘴角的水漬,無奈的看著溫溫:“這樣行了吧!”
“謝謝姑娘。”溫溫頓時眉開眼笑,端著藥碗開心的退了出去。
溫溫一走,宮夙煙的臉色立刻冷了下來,她盤腿坐在床上,閉上了眼。
須臾,幾道白色的霧氣從她的指尖蒸發,帶著淡淡的藥香味散落在空氣中,被大開著的窗口吹進冷風,那股淡淡的藥香味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宮夙煙睜開了眼,眼底一片冰封般的冷漠。
門外。
溫溫端著藥碗退了出來,在關上門的那一刹那,臉色立刻變得無比的陰狠,她轉頭對著一處空氣冷聲詢問:“我走後她沒出去過吧?”
原本無人的角落突然出現了一抹黑色的暗影,那是一個麵容冷酷到極點的男子,淡紫色的眼眸裏沒有任何情緒,聲音毫無起伏的道:“屬下一直守在這裏,未曾看見她出去過,請小姐放心。”
“那就好。”溫溫鬆了口氣,可千萬不能被那個賤女人發現他們的計劃,不然一切就前功盡棄了。
溫溫回頭向房門看了一眼,壓低聲音道:“看緊些,不要讓她離開染月宮。若有異動,立即來報。”
“屬下明白。”
又過了幾日風平浪靜,冥因為忙於處理事情而好幾日沒有到染月宮來,宮夙煙日日在宮中無事,說想要出去玩,卻被溫溫以身子虛弱為由擋了回去。
直到第五日,深海郯發生了一件足以轟動整個魔界的大事。
魔君冥無邪,在深海郯中遇刺!
一時間魔界風雨飄搖,有的人想要借機造反生事,有的人想要守住冥無邪的江山,有的人則是拚盡全力去救他。
宮夙煙聽聞這個消息臉色大變,在溫溫的帶領下直接來到了冥的寢殿。
床邊站著奇洛,饕餮,笙錦,徇戚四人,四人皆是臉色陰沉到了極致,冥在他們眼下遇刺,這對他們來說無疑是一個巨大的侮辱。
這分明是不把深海郯放在眼裏!
假若讓他們抓到那個凶手,非將他抽筋刮骨不可!
“怎麼回事?!”宮夙煙臉色冰冷的看著四人,語氣冷然。
徇戚看了宮夙煙一眼,沒說話,笙錦則是頭也沒抬,饕餮一臉的憤怒,奇洛憂愁不已。
沒有一人回答她的話。
宮夙煙眯了眯眼,周身冷沉的氣息儼然放射出來,四人立刻感受到了強大的壓力,當即看向宮夙煙的眼神都變得驚詫和冰冷起來。
“我是你們的主子,記好你們的身份!”宮夙煙第一次用如此冰冷的語氣說。
奇洛一驚,在他的印象裏,宮夙煙都是安安靜靜冰冷孤傲的,他卻從未想過,有朝一日她若是發起怒來,竟也會如此的可怕,其恐怖程度絲毫不下於冥。
四人齊齊一抖,隨即也認識到了自己的不敬,低下頭來。
“奇洛!告訴我怎麼回事!”宮夙煙冰冷的視線掃過幾人,看向奇洛。
奇洛看了躺在床榻上的冥一眼,低聲道:“殿下是在清池被發現的,臉色鐵青蒼白,明顯就是中了劇毒的征兆。”
“什麼劇毒?”宮夙煙緊緊的皺起眉,臉色不善。
“目前還不知道,禦醫正在診斷。”奇洛皺著眉,隻是那眉眼間的冰冷卻沒有絲毫消散。
誰這麼大膽子,竟然敢偷襲他主子,是不想活了嗎?
宮夙煙沉默,轉頭看著躺在床榻上冥,眼裏飛快的劃過一抹流光。
那被眾人注視著的禦醫顫顫巍巍的起身,盡量壓低聲音說:“殿下中的毒……屬下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實在是無計可施啊!”
“你說什?!”奇洛一下子怒了,他家主子曆經千辛萬苦,好不容易回到魔界,怎麼會得到這樣的結果?
難道這一切都是神界派人做的嗎?為了不想他們複仇?
可是冥回歸的消息並沒有傳出去啊。
奇洛皺著眉,百思不得其解,此刻聽到禦醫的話,倒是忍不住大怒。
“魔神大人切莫驚慌……”禦醫身子打了一個冷顫,“容屬下再看兩日,說不定到時候就有辦法了。”
“好,那就再給你兩日,如果主子出了事,你也不用活著了。”奇洛冷冷的開口,這禦醫已經是魔界中最好的禦醫了,如果連他都沒有辦法,那真是無計可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