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洛沉默了下,微微皺起眉:“這事我以後再跟你解釋,你先走。”
“我不走。”宮夙煙冷冷的看著他,奇洛的臉色也不悅了起來,兩人對視,兩雙眼眸掀起滔天巨浪。
外麵忽然響起了沉重的腳步聲,奇洛的臉色忽然變得難看起來,也來不及顧及宮夙煙願不願意,拉著她的手就向浴室裏躲去。
“你做什麼?!”宮夙煙顯然也聽到了那沉重的腳步聲,卻不解奇洛此時要她躲起來的舉動。
“相信我。”奇洛低聲快速的說著,眉眼間透露出一抹焦急。
宮夙煙皺了皺眉,剛要說話,門卻忽然被大力的推開。
她即將出口的話就那麼生生的咽了回去,呆呆的看著眼前煞氣冷漠的男人。
那人容顏妖嬈魅惑,絕世的五官猶如上帝最精美的雕刻品,那眼角輕挑帶著說不盡得魅惑風情,邪肆的嘴角揚起令人迷醉的弧度,那雙深紫色的眼眸流淌著淡淡光芒。
這個人,明明還應該虛弱的躺在床榻上,如今卻完好無損的站在了她的麵前。
她早就猜到了他們口中的魔君就是冥,卻遲遲不敢相信。
怎麼會呢,他怎麼會不來找她?
還是篤定了她能夠找來?
“無邪……”宮夙煙低低的出口,眼角染上一抹狂喜,那張終日冷漠的小臉揚起了花兒一般燦爛的笑容,幾乎要晃得他眼花去。
冥卻麵無表情,冰冷的看著她,聲音冷漠:“誰讓你來這兒的?”
宮夙煙原本打算衝上去抱住他的身子猛地頓住,目光驚詫的看著他,然後漸漸從狂喜轉變為了詫異。
冥看著她眼底的溫度一點一點的消退,忽的揚起一抹嘲諷的笑容:“你不是去找溫陌了麼?跟著我來魔界做什麼?”
宮夙煙怔了怔:“我是來為你尋黑淵花的……”
“哦?”冥挑了挑眉,戲謔的看著她,隻是眼底卻沒有絲毫的笑意。
“饕餮說隻有黑淵花才能解除封印,所以我才來的魔界……”她低聲說著,微微皺眉:“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裏?封印解除了嗎?”
“對,”冥邪魅的笑了笑,目光上上下下的將宮夙煙打量了一遍,“我不妨直接告訴你,我的封印解除了,這才是我本來的自己。”
宮夙煙的臉色微微變了變:“什麼意思?”
“你之前看到的我,不過是殘缺的我,所以才那麼不理智說什麼愛你,”冥嗤笑一聲,“想想真是可笑啊。”
宮夙煙定定的看著他,好像要從他眼裏找出一絲什麼似的。
“回去吧,魔界不適合你,你父親是我不共戴天的仇人,至於你,”他輕蔑的看她一眼,“你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接近本座本座都嫌髒。”
宮夙煙冷冷的看著他,死死的盯著他淡漠而殘忍無情的眼。
“溫陌,慕寒星,君鳴徽……”他揚起嘴角,笑容嘲諷,“這些人,有多少是跟你餘情未了的呢?”
“看在之前你幫本座尋三芯草和赤尾狐血的份上,本座這次既往不咎,但是本座要你立刻滾回人界,莫要髒了我的地方。”他微微抿起的薄唇那麼性感魅惑,吐出的卻是再尖銳不過的話語。
宮夙煙狠狠的拽緊衣袖,眼神冷到了極點:“你再說一遍?”
“本座說,要你滾出魔界!”冥的語氣也冷了下來,那邪肆的笑容再也掛不住,整個人都散發出地獄修羅般的煞氣。
一旁的奇洛心裏一緊,立刻上前拉住宮夙煙的手:“快走吧!”
說著,就要把她往門外拖。
冥說話可是從來不開玩笑的,他說要殺誰,就一定會殺誰。
他雖然不喜歡這個女人,但是她畢竟幫過他們很多忙。
“我不走,”宮夙煙冷冷的抬起眼看向冥,冷笑一聲:“我知道你封印解除了你不需要我了,可是我也不是你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人,冥無邪,你未免太自大了一些!”
奇洛心裏咯噔一下,完了,這下依主子的性子,非得將這個出言不遜的女人千刀萬剮不可。
他小心翼翼的抬頭觀察冥的臉色,那男人的臉果然陰沉了下來,語氣森寒:“你不走?留下來想死麼?”
宮夙煙毫不畏懼的迎上他的眼:“你可以試試!”
冥周身的氣壓一下子冷到了極點,他居高臨下的望著這個不怕死的女人,眸光愈發冰冷。
“你真當本座不敢殺你?”他走近一步,輕輕的挑起她的下巴,語氣輕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