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海明顯不願意多說,帶著宮夙煙匆匆從這些大閣樓麵前走過,歐陽海的異常反而勾起了宮夙煙的好奇心。
如果沒猜錯的話,這應該就是藥庫了吧。
一天逛下來,宮夙煙等人都有些疲憊,便回了城主府休息。
當晚,宮夙煙一身黑衣勁裝,輕巧的躍上屋頂,朝歐陽海的房間而去。
白天的時候她曾注意過,那幾個黑色閣樓的大門上都刻著古老繁瑣的花紋,卻並沒有鎖上,她問過冥,冥說那是一種古老的元力法陣,需要特定的鑰匙才能打開,而這鑰匙,多半掌握在歐陽海手裏。
悄無聲息的潛進房間,房間內卻是空無一人。
歐陽海去哪兒了?
宮夙煙皺眉,輕輕的推開門,閃身藏進了陰影處,一襲黑色的身影一閃而過,那肥胖的身形,是歐陽海無疑。
這麼晚,他要去哪兒?
宮夙煙挑了挑眉,身子如貓兒般靈活的跟上。
歐陽海警戒心很強,每走十幾米便要停下來檢查一下是否有人跟蹤,如果不是冥幫忙掩蓋氣息,宮夙煙早被發現了。
歐陽海一路遮遮掩掩的來到街道上,朝著一家小店而去,那家小店,正是宮夙煙白天時參觀的藥材店。
一個身材矮小的老頭迎了上來,月光下他的麵孔尤為清晰,宮夙煙一眼便認出了他是當初那個守城門的老頭。
“他招了麼?”歐陽海低聲道。
“回城主,那小子嘴硬,死活不說。”
“帶我去看看。”
“是。”
兩人一前一後的進了小店,宮夙煙急忙跟上。
兩人一路走到櫃台前,那老頭上前用手指在藥櫃上有規律的擊打幾下,藥櫃瞬間一分為二,露出一條狹長幽暗的甬道來,鑲嵌在牆壁上的夜明珠應聲而亮,兩人急急的走了進去,宮夙煙身子緊緊的貼在牆壁上,也跟著進去了。
她沒有想到的是,甬道之後,竟然是一座巨大的地牢!
而這地牢,僅僅隻關了一個人!
那是一個青衣俊秀的男子,麵容蒼白沒有血色,額發淩亂的垂下,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歐陽暉,你還不肯說麼?”歐陽海上前一步,一腳踹在青衣男子身上,那青衣男子也是硬氣,哼都不哼一聲。
“城主,已經兩個星期了,我們用盡了各種辦法,他還是不肯說。”老頭低聲道。
“繼續打,打到他說為止。”歐陽海氣的直接坐在一旁,老頭當即領命,拎起一根紫色鞭子便朝青衣男子打去,那鞭子上滿是倒刺,刺若入骨,鞭子揮動間血肉模糊,而那青衣男子始終沒有哼一聲,宮夙煙甚至懷疑他是不是死了。
或許是看的累了,歐陽海起身離去,老頭慌忙丟了鞭子送他。
二人離去後,宮夙煙這才從藏身的陰影中走出來。
“誰?”青衣男子,不,歐陽暉聲音沙啞不堪,卻是傲氣不減,不禁讓宮夙煙有了一絲敬意。
宮夙煙挑了挑眉,毫不避諱的走過去,直接塞了幾顆凝肌丹到他的嘴裏,然後不由分說的扶起他,身子一閃便出了地牢。
“你是誰?”歐陽暉還在固執的問。
“不想死就閉上嘴。”宮夙煙冷冷的的道,歐陽暉果真不再開口了。
老頭送走了歐陽海,宮夙煙剛好趁著這個空隙躲進了陰影,老頭回過頭來,便走向了甬道。
宮夙煙則攙扶著歐陽暉迅速的離開了這裏。
宮夙煙帶著歐陽暉來到一處小河邊,隨意的將他扔在地上,然後自顧自的去洗了把臉,整個過程中歐陽暉都一言不發。
“你是誰?怎麼會被歐陽海困在那兒?”宮夙煙懶懶的坐下,撐起下顎看向歐陽暉。
“你又是誰?為什麼要救我?”歐陽暉反問。
宮夙煙還沒說話,火靈狐便蹦跳著出來,在地上滾了一圈後指著歐陽暉破口大罵:“我家主子問你話呢,你這人怎麼這麼沒禮貌!”
“火靈狐?”歐陽暉喃喃道,眼裏閃過一絲了然:“你就是那個帶著火靈狐,被歐陽海邀請來城主府的少年?”
“嗯,”宮夙煙點頭。
“那你為什麼會出現在地牢,還要救我?”
宮夙煙聳了聳肩:“歐陽海想殺我,我自是不能被動了。”
“你知道歐陽海想殺你?”
“火靈狐的誘惑可不小。”宮夙煙笑著道。
“那你還留下來?”
“我還有重要的東西沒拿,”宮夙煙微微一笑:“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