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靈狐高興的原地轉了一圈,兩隻小腿兒一蹬就往宮夙煙身上跳,一縷淡淡的黑氣以極快的速度衝出宮夙煙體內,纏繞住火靈狐嬌小的身子,硬生生的將它拽回了桌子上。
火靈狐一臉哀怨的趴在桌子上,那黑氣不屑的冷哼一聲,漸漸凝聚成人形,紫色魅惑的眸子裏流轉著醉人的光,肌膚略有幾分瑩白,如細雨朦朧,如詩酒淡漠,卻偏的生了一副妖嬈禍世的容顏,紅衣妖冶,美得讓人止住了呼吸。
芸娘是第一次見到冥,呼吸一滯,當即就沉醉在了那副絕世容顏裏。
宮夙煙低頭輕咳了一聲,東塵急忙伸出胳膊捅了捅芸娘的腰。
芸娘這才回過神來,白著一張臉看著宮夙煙,她活了三十多年了,怎麼著也看出了宮夙煙和麵前這位紅衣男子的關係不一般。
“芸娘,他是我的,呃……朋友,你可以叫他冥。”宮夙煙略帶糾結的道。
“芸娘不敢。”芸娘低著頭道。
“……”宮夙煙默。
“算了,你想叫什麼便叫什麼吧。”宮夙煙擺了擺手,一臉無奈。
幾番寒暄後,宮夙煙打發了眾人,獨自一人抱著火靈狐回了房間,奇洛本想跟過來,卻被宮夙煙無情的丟給了東塵幾人,以至於奇洛一直憤憤的在東塵的房間裏控訴著宮夙煙的無良行為。
第二天的送別宴上,宮夙煙一如既往的帶上了白色麵紗,坐著馬車朝皇宮晃悠而去。
宮裏的事兒告一段落後,她就可以去藥城尋找天靈地寶,幫助冥恢複實力,順道解開無笙無顏的封印了。
宴會上歡笑聲不絕於耳,觥籌交錯,紙醉金迷,身著紅衣的舞姬身段柔美,白衣的侍女安靜的待在眾人的身後,不停的在人後穿梭著,捧上一盤又一盤的美食佳肴,瓜果糕點,宮夙煙端起琉璃盞輕酌了一口小酒,皇宮裏的酒自然是上好的貢品,卻依舊比不上她在君鳴徽那裏喝過的桃花釀。
桃花釀,果真是世間極品。
暗自感歎著,一個溫潤如玉的聲音突然響起,南宮清澤嘴角帶著一一抹淡笑:“不知帝君考慮的如何?我雲深國願與貴國結親,結為永世之好。”
老皇帝神色未變,不動聲色的道:“不知四公主想嫁與我國何人?”
南宮依小臉一紅,埋下頭去。
南宮清澤溫淡的道:“久聞錦華戰王英勇不凡,一表人才,我皇妹自小傾心與戰王,還望帝君成全。”
宮夙煙挑了挑眉,這南宮清澤真是聰明,知道要將南宮依嫁與君清的話老皇帝定然不同意,如今退了一步反而讓老皇帝無話可說,況且以君淩天戰王的身份,南宮依嫁與他也不吃虧。
老皇帝不著痕跡的皺了皺眉,緩緩道:“此乃終生大事,朕需得征求皇兒的意見,淩天,你以為如何?”
君淩天早在聽見南宮清澤的話時就冷了臉,如今老皇帝這麼一問,他的臉更是陰沉的可以滴出水來,下意識的瞥了宮夙煙一眼,見她悠哉悠哉的喝著小酒,心裏煩悶更甚,沉聲道:“回父皇,兒臣自知配不上四公主,父皇另挑人選吧!”
南宮清澤眯了眯眼:“戰王真是說笑了,威名赫赫傳天下的戰王怎會配不上皇妹,該是皇妹配不上戰王才是!”
君淩天皺了皺眉:“本王一身漂泊在外,早已宣誓此生獻給沙場,實在不適合兒女情長,免得傷了四公主的心。”
“君淩天,你就是不想娶我對不對!”南宮依終於忍不住了,一張俏臉氣的紅紅的,無論哪個女子被再三拒絕,也是會生氣的吧。
君淩天周身寒氣更甚:“本王的確不是公主的良人,公主還是另擇人選吧。”
“帝君,”南宮清澤的眼神也冷了下來,聲線裏退去了往日的溫潤,多了幾分寒意:“貴國七公主之事本太子還未來得及計較,戰王一再拒婚,我雲深國顏麵何存!”
老皇帝笑了笑:“太子別急,朕又不止這一個皇兒,五子鳴徽也不錯,四公主可否有意?”
南宮清澤的臉色緩了緩,才道:“皇妹自小便傾心與戰王,心中再放不下一人,本太子也是為皇妹的幸福著想!”
君淩天的臉色很難看,上官澤和上官憐兒等人則坐在一旁看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