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鳴徽抿緊了唇,看向宮夙煙:“怎麼回事?”
“我不知道。”宮夙煙搖了搖頭。
在眾目睽睽之下,君鳴徽縱使有心幫她,也無能為力。
沉默了半晌,他終於開口:“來人,將素和郡主帶進宮。”
兩個侍衛上前,伸手就想去抓她。
宮夙煙沒有反抗,順從的被抓住,一臉無所謂的樣子。
“放開我家小姐!”東塵冷聲道,無笙無顏劍已出鞘,此刻他們護在宮夙煙麵前,目光淩厲的看向周圍的人。
就連芸娘也奔了過來:“郡主定是被人陷害的,望五皇子明察!”
“東塵,你們下去。”宮夙煙麵無表情。
“小姐…”東塵轉過頭,一臉擔憂的看著她。
“放心,我不會有事的。”宮夙煙安慰的道。
東塵咬了咬牙,拽了拽無笙無顏的衣袖,把他們拉了下來。
一個侍衛再次上前,想要去抓宮夙煙,卻被宮夙煙一個冷冷的眼神凍住了。
“我自己會走。”宮夙煙轉身,當先朝著門外走去。
君鳴徽揮了揮手,一個侍衛急忙上前抱起那個渾身是血的女子,君鳴徽也跟著宮夙煙出去了。
使者行宮內。
“太子!南宮依找到了!據說是在素和郡主府邸找到的!”小廝匆匆忙忙的進來,便跪在了地下稟告,不敢抬頭去看那個躺在軟榻上的男子。
“他們現在在何處?”上官澤閉著眼道。
“如今已是進了宮。”小廝低聲道。
“好,”上官澤睜開眼,眼底精光閃過:“反正也是待著,不如去看場好戲。”
偌大的大殿內,宮夙煙冷冷的站著,自有一身傲骨。
“素和,你可能解釋這是怎麼回事麼?”老皇帝威嚴的開口,老眼餘光掃了一眼南宮清澤,隻見他依舊麵色清淡,優雅十足的品著茶。
“人,不是我抓的,”宮夙煙冷聲道:“我與四公主無冤無仇,怎會囚禁於她?”
“父皇,”君鳴徽站起來拱了拱手:“兒臣也相信不是素和做的。”
“嗬,人贓並獲,還有什麼好抵賴的。”一個陰陽怪氣的女聲響起,赫然是君悅媛。
君淩天也站了起來:“父皇,此事另有隱情,望父皇給兒臣幾日時間,兒臣必將查個水落石出!”
老皇帝沉默了會,轉頭看向南宮清澤:“南宮太子,你怎麼看?”
南宮清澤放下茶杯,溫潤中夾雜了一絲寒意:“無論如何,皇妹在錦華受傷是真,帝君須得給本太子一個人,否則本太子回去也不好交差。”
老皇帝沒有再說話,臉色又沉了幾分。
“父皇,媛兒這裏倒是有幾個人可以說出事實真相。”君悅媛又開口道。
她一揮手,便有兩個丫鬟被帶了上來,她們戰戰兢的跪在了地上,頭埋得很低,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她們是誰?”老皇帝皺起了眉。
侍衛踢了她們一臉,那兩個丫鬟臉色慘白的抬起頭:“回皇上,奴婢二人是洛伊山莊的侍女。”
“洛伊山莊的奴婢?”老皇帝的眉皺的更緊了。
“是。”
“怎麼回事?”老皇帝轉頭看向君悅媛。
“父皇,這兩個奴婢是媛兒昨日路過洛伊山莊時碰見的,媛兒見她們鬼鬼祟祟,怕她們對素和郡主有什麼壞心,便查人將她們帶了回來,誰知她們居然就是素和郡主派去囚禁了南宮公主的人。”
兩個丫鬟抬起了頭,正是晴晴和鬆月。
老皇帝沉了臉:“到底怎麼回事!快點如實招來,否則朕滅你們九族!”
“皇上饒命啊,皇上饒命啊!”晴晴和鬆月嚇得拚命的磕起頭來:“一切都是素和郡主讓我二人做的!”
君鳴徽沒有說話,看向君悅媛的眼神冰冷如寒潭。
“那日,我二人半夜起來小解,誰料看見了素和郡主,隱隱約約見她抱著一個人,隻是看的不大真切,素和郡主看見我們,便讓我們一同將人鎖進柴房,還威脅我們不能說出去,誰說了就會被滅口!”
“我二人提心吊膽的,每夜素和郡主都要去柴房折磨那人,有一次奴婢去給那人送飯才看見她的容顏,發現她是皇上滿京城找的四公主!”
“後來我們出了洛伊山莊,準備去給四公主買些傷藥,卻被七公主看見,帶進了宮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