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裏隱隱透著幾分關心,宮夙煙先是一愣,這老頭搞什麼?
過了會又不禁勾起了嘴角,看來這老頭也不是不知道君悅媛是個什麼樣的德行吧。
“公主既然想玩,煙兒豈有不陪之理?”慢悠悠的站了起來,宮夙煙清風淺月的道。
她將那個“玩”字咬的極重。
在場幾人都是聰明人,一下子就明白了“玩”字是什麼意思,也猜到了宮夙煙和君悅媛怕是有什麼過節。
“那就謝謝你了。”君悅媛氣的臉色大白,又不能當著老皇帝的麵破口發罵,便將所有的怨氣逗吞進了心底,隻要答應了就好,等會有她好看的。
上官憐兒一臉擔憂的看向上官澤:“皇兄,她不會有什麼事吧?”
不知不覺之間,她已經對這個叫做古煙兒的女子有了好感,這樣的女子,瀟灑不羈,張狂肆意,行事果決,周身卻又有一股子清華之氣,她的囂張狂妄和君悅媛以及南宮依的刁蠻跋扈不同,一個是討人喜,一個是惹人厭。
上官澤低低的笑了:“放心吧,她不會有事,你覺得她像是會吃虧的嗎?”
上官憐兒想想也是,便也不再糾結這個問題了。
君清一臉不讚同的看著君悅媛,隱隱有幾分冷意。
他原先就不讚同君悅媛對宮夙煙出手,如今見到宮夙煙本人,隻有清華高貴之氣,人雖是冷淡了些,卻也絕對不像君悅媛口中那般不堪,他也是聰明人,細細一想,便也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君悅媛落落大方的道:“大殿空間太小,施展不開,請父皇和眾位貴客移步到外麵觀賞。”
說罷,當先抬步往殿外走去。
眾人相視一眼,也都跟了上去,東塵三人自是緊緊的跟在宮夙煙後麵的。
走到殿外,眾人不免大吃一驚!
不知何時,殿外居然擺放了兩個巨大的鐵籠,用黑布掩蓋,隱隱散發出絲絲冷氣。
東塵心裏一緊,靠近宮夙煙道:“小姐,還是不去了吧…”
宮夙煙轉身勾起一抹笑意:“東塵,你信我麼?”
東塵急忙點頭:“奴婢自是信小姐的!”
“好,”宮夙煙點頭,又道:“一會無論發生什麼事,你都不可以輕舉妄動,必須待在原地!”
“小姐…”東塵愣住了,喃喃道。
宮夙煙輕笑一聲:“放心,君悅媛還奈何不了我,我隻是怕一會你衝過來會給我添麻煩,明白麼?”
“嗯,”東塵用力的點頭:“東塵一定不給小姐添麻煩。”
“好。”宮夙煙笑笑,目光淡然的看著那大鐵籠。
東塵看著宮夙煙不動如山的背影,心裏隱隱有幾分疑惑,她怎麼覺得,小姐好像已經知道那裏麵是什麼了呢?
君悅媛當先來到那個大鐵籠前,揚起一抹自信的笑:“這個戲法很簡單,隻要將這顆珠子投進籠子裏就好,我和古姑娘一人一個籠子,需要注意的是,必須要放進它的嘴裏哦~”
君悅媛拿出一個拳頭大小的白色珠子,在眾人麵前晃了晃,最後一個字音調上挑,略有幾分調皮的味道。
她伸手,扯開了蓋住兩個籠子的黑布,黑布落下的一瞬間,眾人皆是倒吸了一口冷氣!
籠子裏關著的,竟是一條巨蟒!
綠油油的眼睛瞪著眾人,不停的發出類似於嘶吼的聲音,巨大的身軀盤在鐵籠裏,蛇信子也是不斷的吐著,膽小的直接嚇得倒退了兩步。
夜染也是變了臉色,南宮依也好不到哪兒去。
上官憐兒從沒見過這樣的場麵,小臉慘白慘白的,縱使如此,她還是努力的維護著一國公主的風範,反觀南宮依,已經嚇得退了好幾步。
東塵和無笙無顏也是白了臉,眼裏一片驚懼之色。
“媛兒!”君清怒道:“你怎可將這樣危險的東西帶進宮來?要是傷到了父皇怎麼辦!”
君悅媛嘟了嘟嘴,一副小女兒嬌態的模樣:“不會啦,有籠子關著,它們跑不出來的。”
宮夙煙淡定的看著這一切,心裏評價著,個頭大是大,還是比不上青蟒的,頂多及得上青蟒體積的三分之一罷了。
君悅媛看著眾人白著臉的模樣心中得意,不禁轉頭去看宮夙煙,見她對著那巨蟒上下打量的樣子頗為好笑,覺得她一定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