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琿琴?”上官憐兒皺了皺眉:“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
“萬年前冰神之物,後來神族滅絕,冰琿琴落入凡間消失了蹤影,沒想到今日竟然現世了。”
“冰神之物?”上官憐兒驚訝的捂住嘴。
“嗯,”上官澤低喑的道:“這個女子,絕對不簡單。”
琴聲響起,眾人猛地回過神來,不禁震撼的看向宮夙煙。
那女子冷冽如冰的聲音響起:“無月夫人的曲子,不是誰都可以彈的,而你不配!”
再看,她眉眼狂妄,眼神冰冷,白紗飄揚,全身散發出一股不容人抗拒的徹骨冰寒,冷冽如天上寒星。
南宮依渾身一震,接著咬牙切齒的看向那個打擾了她琴聲的人:“你說本公主不配彈這首曲子?那你又如何配得上?!”
“哈哈哈!”眉目瞬間迸發出飛揚的神采,一時間竟讓眾人花了眼:“無月夫人的曲子,不是用來爭強好勝的!今日我便告訴你,《寒星》應該如何彈!”
囂張,狂妄,霸氣,不羈。
這樣的女子,耀眼的如同明日,竟讓人有一種想要占為己有的衝動!
在場幾位太子皇子皆是動了心思,目光緊緊的鎖在宮夙煙身上。
空靈的琴聲響起,帶著那女子周身隱隱圍繞的冰寒之氣,孤傲脫世,清華無雙。
囂張狂妄,邪魅如妖。
這是一個矛盾的綜合體,很難想像在一個女子身上竟然可以表現的出這麼多種氣質,如妖如魔,似火似冰。
琴聲空靈,不是單純的琴藝上的比拚,而是注入情感的寒星之音。
這樣的琴聲,是有魂的琴聲。
沒人注意到,老皇帝藏在衣袖下的手竟然不自覺的顫抖起來,唇瓣也微微顫抖著,死死的盯著那抹藍衣如水的身影。
真是像啊,這琴聲,已有無月的九分風骨!
在場之人無一不是震撼之色,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們竟然還能聽到這樣出色的琴聲。
南宮依則是一臉不可置信的神情,怎,怎麼可能?夫子明明說過,這世間隻有她彈得《寒星》最有無月夫人的風骨,這個古煙兒,她是從哪裏跳出來的!
尾音落下,宮夙煙揚起下巴,周身寒氣未退,望向南宮依:“看到了麼?寒星該是這樣彈得。”
整個大殿鴉雀無聲,誰都看的出來這雲深四公主正在暴走的邊緣,誰也不願意在這個時候去觸她的黴頭。
南宮依眼神如刀的看向宮夙煙,剛要開口,一陣掌聲卻突然響起來。
很輕微,卻很堅定。
眾人啞然,抬頭看去,隻見老皇帝麵色帶笑的看向宮夙煙:“江山代有才人出,此曲果真是好!”
這一番話,生生的將南宮依的話堵在了嗓子眼裏。
連老皇帝都發話了,怎麼著也不能不給皇帝麵子不是?
於是,一片叫好聲和讚歎聲朝宮夙煙襲來。
宮夙煙倒是不甚在意,她不過是看不慣南宮依這樣的人侮辱了無月夫人的曲子而已,若非今日她彈奏的是《寒星》,她連看都不會看她一眼。
南宮依隻覺心裏悶的說不出話來,這些人對宮夙煙的每一聲讚揚都無異於在她臉上扇巴掌!
眼神一冷,剛要有所動作,南宮依突然感覺有一道冰冷的視線鎖定了自己,全身像是被從頭淋下一盆涼水般,動彈不得。
轉頭望去,南宮清澤嘴角帶笑,眼神溫潤的看著她,溫潤裏隱隱有幾分冷光。
這是提醒,也是警告。
無奈之下,南宮依隻有默默的退回了南宮清澤身邊。
君鳴徽也有一分驚訝,不過很快就消失了。
老皇帝眉眼含笑,顯然心情極好:“今日你為朕助興,朕心甚悅,你想要什麼賞賜?”
賞賜?
眼前閃過那雙清涼的眸,宮夙煙蹙了眉,老皇帝會舍得將火靈狐給她嗎?先不說這火靈狐價值非凡,單是雲深太子南宮清澤相贈的這一點,老皇帝就不會給她。
既然如此……
宮夙煙眸光清淡的看向老皇帝:“回皇上,煙兒什麼都不想要。”
“哦?”老皇帝麵色未變,隻是高深莫測的看著她:“榮華富貴,奇珍異寶朕皆可許你,你可是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