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染沒什麼心思去管這兩個公主,他的注意力全都放在宮夙煙身上,在他看來,那兩個腦殘公主根本就不值一提。
跟隨夜染而來的六皇子夜澤低著頭沒什麼表情,顯然是對場中的鬧劇不感興趣。
北兆國的人從送了壽禮後便一直很低調的在一旁看戲,那小公主上官憐兒也沒有去參和一腳的想法,隻是一臉鄙夷的看著南宮依和君悅媛。
南宮依回頭望了一眼自家哥哥的神色,見他麵無表情,膽子便也大了起來,當即指著君悅媛道:“你可敢與我比試?”
君悅媛眉一挑:“比什麼?”
“比琴!”南宮依冷聲開口,擲地有聲。
“哈,”君悅媛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我說南宮依,你腦子沒病吧?上次被我打壓的還沒輸夠?還想再來一次?”
“哈哈。”人群裏不時也傳來低低的笑聲,這南宮依上次才被他們公主打的落花流水,今日居然還要比琴,這不是找死嘛!不過礙於對方是公主,他們沒敢笑出來,又忍不住,隻能一個個用袖子遮住臉憋著笑,肩膀一抖一抖的,這樣看來,整個大殿的人都好似得了羊癲瘋。
南宮依眼睛一眯,也不在乎君悅媛的冷嘲熱諷:“就說你敢是不敢?!”
君悅媛一聽這話,也收起了那股嘲弄的笑意,語氣更加飛揚跋扈:“笑話!我有什麼不敢的!”
“來人!上琴!”南宮依霸氣的揮了揮手,很快有人抬上一張案幾和軟榻,好讓南宮依可以坐著彈奏。
君悅媛眯著眼打量著南宮依的琴,不屑的大嗤笑一聲:“我當是什麼高檔的琴呢,也不過是個爛大街的琴,榮欣,你去將我的琴取來。”
榮欣點頭,轉身便抱了把琴來,這琴質地圓潤,竟是用上好的玉做成,白玉中一點綠,當真是好看至極。
琴之上品,空言琴。
琴如其名,滿腹空言無人敘,怎是一個寂寞了得。
南宮依心裏一氣,剛要反擊回去,一個溫潤的聲音便淡淡的響起:“慕言,去將我的鳳鳴琴取來。”
“太子?”慕言微有詫異,那可是南宮清澤好不容易得來的,再加上南宮依平日裏與南宮清澤的關係並不好,也不過是點頭之交,今天怎麼會……
“取來。”清淡的重複了一遍,那雙黑眸直直的望向他,分明是溫潤如風的暖意,他卻有一種如臨冰窖的感覺。
小臉一白,慕言不再說話,退下去抱了鳳鳴琴給南宮依。
南宮依接過鳳鳴琴,心裏那個激動呀,以往太子哥哥是絕不會允許她碰鳳鳴琴的,如今竟給了她打敗君悅媛,她一定不能辜負了太子哥哥的好意。
有了鳳鳴琴,南宮依的底氣一下子就足了,當即挑釁的看向君悅媛:“有空言琴了不起嗎?我的鳳鳴琴可是比你的強多了。”
君悅媛被南宮依一陣反諷,麵子上也有點掛不住,冷哼一聲道:“琴再好,沒有琴藝也沒用!”
“這就不勞你擔心了。”南宮依眯了眯眼,為了這次錦華國皇帝壽宴,父皇可是專門為她請了啟月大陸琴藝數一數二的夫子來教,跟夫子比起,君悅媛算個屁!
二人互相看不順眼,索性一拂袖,坐了下來。
上官憐兒挑了挑眉,湊到上官澤身邊:“哥哥,你說她們二人誰會贏?”
上官澤雙手環胸,神色淡淡:“這個我不清楚,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她們二人加起來也比不過那叫古煙兒的女子,她比她們強上數萬倍,光憑那一身風骨就無人能及。”
上官憐兒讚同的點頭:“也不知那古煙兒是什麼來曆,當真是叫人好奇的很啊。”
上官澤晃了晃手中晶瑩剔透的酒杯,紅色的酒液在杯裏流轉著醉人的光,半晌,他低啞開口:“黑霧,你去查查古煙兒的來曆。”
話音剛落,身後的男子便化作一縷黑煙而去,消失的悄無聲息。
上官憐兒羨慕的看著:“父皇什麼時候也給我一個這樣的隱衛啊。”
上官澤心裏好笑,不禁笑出聲來:“你還小,用隱衛做什麼。”
“不管!”上官憐兒撅著嘴道:“我就要黑霧!哥哥你把他讓給我吧。”
上官澤苦笑一聲,揉了揉上官憐兒的頭,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