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卸去了下顎的男子隻能張著嘴“嗚,嗚”的叫著,眼裏全是驚恐。
他看見那藍衣女子一步步向她走來,步伐輕微,眸光淡漠,絕色的臉上麵無表情,眼底藏著濃濃的黑暗,那黑暗藏的很深,可是一旦掀起,就是鋪天蓋地的殺氣。
他突然明白了為什麼那五百弓箭手會死在她手上,因為這個少女,就是死神!
“誰讓你們來殺我的?”清麗的聲音響起,宮夙煙心中已有了猜測,隻是想要弄的更清楚一些。
黑衣人看著宮夙煙冰冷的眸子,心下一陣膽寒,竟是下意識的用唇形吐出了三個字“七公主!”
君悅媛?宮夙煙勾了勾嘴角,很好,這筆帳她遲早會要回來,而且定要扒下她一層皮!
不再看那男子,宮夙煙大踏步離去,衣袖中忽地飛出一枚閃著寒光的銀針,正中男子眉心,那男子便也斷了氣。
看著消失在樹林中的藍色身影,躲在樹後的男子頓時鬆了口氣,再看向那一地的屍體,眼裏滿是驚駭。
沒想到,古煙兒就是宮夙煙!
他一定要盡快回去將此事稟告給公主。
男子轉過身,剛想要離去,卻被眼前突然出現的藍色身影嚇得跌坐在了地上。
“你……你……你不是走了嗎?”男子嚇得舌頭都在打顫,說話都說不清了。
沒錯,這男子正是帶宮夙煙來這兒的侍衛。
宮夙煙歪了歪頭,眼底是冰冷的殺意,手一揚,一枚銀針便齊根沒入男子的胸口,男子悶哼一聲,軟軟的倒在地上。
丟下一個火折子,用元力催動了一下,那一地屍體瞬間化為火海,宮夙煙轉身離開,妖冶的火光映著她冷漠的背影,讓人不寒而栗。
回到客棧,宮夙煙徑直坐在了桌邊,吩咐小二上菜。
“小姐?”東塵一臉擔憂的迎上來,上上下下的將她打量了番,見她沒事才鬆了口氣,埋怨道:“明知那侍衛有問題你還跟著去!萬一出事了怎麼辦?”
宮夙煙笑了笑:“不會的。”
東塵蹙了蹙眉,想想也是,有冥大人在,小姐是絕不會出事的,便也就放心了。
宮夙煙慢慢的吃著菜:“無笙無顏呢?”
“早就在門外候著了。”
“嗯,”風卷殘雲的吃完,宮夙煙放下了筷子:“走吧,莫要讓戰王久等了。”
率先走出客棧,一眼便望見了守在客棧外的無笙無顏,二人一身黑衣冷酷,看見宮夙煙則是齊齊行了一個禮:“主子。”
宮夙煙點了點頭,一旁的小廝笑著道:“回姑娘,王爺讓小的先將姑娘接進宮裏。”
宮夙煙掃了小廝一眼,見他眸光清明,周身隱隱有幾分沉穩之時,當即笑了,君淩天培養出來的人,哪怕隻是一個小廝,也是和別人不同的。
點了點頭,宮夙煙上了馬車,無顏東塵進了車廂,無笙則和小廝一起坐在外麵趕車。
一路無言,馬車駛進了宮中。
小廝跳下車,遞給守衛一個金牌:“這裏麵是王爺邀請來的貴客。”
守衛掃了一眼金牌,彎腰恭敬的道:“請。”
小廝再次跳上車,驅使著馬車繼續前進。
這時,一個驕縱囂張的聲音響起:“雲浮,這裏麵坐的是誰啊?”
宮夙煙一聽這聲音便睜開了眼,眼裏寒光閃爍。
不錯,她還沒有找她,她便自動送上門來了。
君悅媛一身大紅色的公主正裝,眉眼囂張,一臉的驕縱之氣,此刻的君悅媛心裏有幾分疑惑,三十個五階一段元力高手還解決不了區區一個古煙兒?這決計是不可能的事,可若不是那賤人,又是誰有這麼大的本事坐的了淩天哥哥的馬車?
無論如何,她都要弄個明白。
說著,她就想去撩起車簾看個清楚。
被喚為雲浮的小廝不著痕跡的擋住君悅媛的手:“公主殿下,這裏麵可是主子花大功夫好不容易請來的貴客,還請公主放行。”
不卑不亢,恭敬有禮。
不愧是君淩天的人,果真不一般,宮夙煙暗自在心裏讚歎了句。
君悅媛被這一擋頓時有些不悅:“雲浮,你敢攔我?”
雲浮垂下眼:“雲浮不敢,隻是這到底是主子請來的人,公主如此找茬豈不是不給主子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