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紀岩瞥見她那紅色的嘴唇染上一層水光,還有若隱若現的小舌頭,喉結忍不住上下滾動著,好熱。

秦桑察覺他在看自己,還以為對方也想吃冰,把東西往他麵前舉了舉,“要嗎?”

“我去洗把臉。”

紀岩說完直接出了房門,內心卻是翻滾著的……忍了一年多了,還要繼續忍,這樣的日子太艱難了。

等他洗完臉回來,就看到秦桑換了身睡衣躺在紀一鳴的旁邊,起伏有致的曲線看得他又是一陣眼熱。

“你晚上也住這兒?”

“嗯。”紀岩坐在床邊,一抬眼就看到秦桑身上裹著薄薄的料子,突然覺得留下來是種煎熬。

確定紀一鳴已經睡熟了之後,秦桑起身來到紀岩身邊,示意他把衣服脫下來,“我看看,肩膀有沒有怎麼樣?”

“沒事。”紀岩說著,還是聽話地把衣服脫下來,上麵隻有一個淺淺的牙印——小孩子能有多大的力氣,他彎起一邊的嘴角,“跟你咬的比起來,算不了什麼。”

“去!”每次都好心當作驢肝肺。

隻要跟她呆在一起,紀岩的心情就會莫名地變好,忍不住將秦桑抱到腿上,下巴也擱在她的肩窩裏,“媳婦,你辛苦了。”

兩人說話的聲音很小,男人幾乎是貼著她的耳朵講的,秦桑身子酥了半邊,“幹嘛突然說這個?”

“很多話想跟你說。”但是見麵之後,又覺得那些都不足以表達自己內心的想法,唯有一件事,那就是帶孩子,真的沒有他想象的那麼容易。

“知道我辛苦就行。”秦桑摸了下他的臉,“睡覺吧,我累了。”

“嗯。”

招待所的床很小,一共就兩張,紀岩卻非要跟她擠在一張床上,秦桑翻個身都快掉下去了,“我過去跟兒子睡吧?”

“不要。”

“那你過去。”

紀岩哼唧了一聲,突然帶了點撒嬌的意味,把對方的腰摟緊了些,省得對方逃走,“我抱著你,不會掉下去的。”

“……”秦桑剛想掙紮,卻發現對方也有了“動作”,頓時僵住身子,低聲道,“兒子還在呢,你老實點。”

“你老實點,我就老實點。”

“……”

秦桑睡醒的時候,身子都有些僵硬了,她輕輕動了一下,身子仿佛是靠在一堵牆壁上,連翻身都覺得困難。

“醒了?”紀岩的聲音帶著倦懶的味道,似乎是從鼻子裏發出來的。

“跟你睡一晚上,身子都要殘廢了。”秦桑扶著腰坐起來,似乎能聽見骨頭咯噠咯噠響的聲音,她升了個懶腰,先下床去看了眼紀一鳴。

對方的額頭還是不可幸免地腫了起來,而且還透著青色,她突然想到一個成語——印堂發黑。

“看你把兒子給撞的。”又埋怨了紀岩一句,接著秦桑才想到一個重要的事,“對了,有個東西要給你看一下。”

本來是打算昨天給他看的,結果忙著照顧紀一鳴就給忘了,秦桑從包裏拿出那兩張照片,送到紀岩麵前,“喏,這是在招待所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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