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從金蓮的遺書裏發現，幾年前，你名下的一家藥廠發生過爆炸，導致其受害者之一朱越身亡，有人指出那場爆炸是你有意製造出來的，究竟怎麼回事，聊聊吧。”馬文明說完，眼神定定地看著對方。
“朱越？”柳繼輝眯了下眼睛，不置可否，“名字挺耳熟的。”
“你老婆金蓮的意中人，你不會說你不知道吧？”
“……”聞言，柳繼輝的臉色明顯冷了些，也沒有剛才那種輕鬆的表情了。
對自己的老婆都能下殺手，難道現在還要表演什麼伉儷情深？
柳繼輝道，“製藥廠粉塵爆炸，常見的意外……我也跟著損失了不少，請問哪個人會這麼蠢，故意讓自己的工廠爆炸？”
“我怎麼聽說那段時間，你的廠子被人查出有問題，結果爆炸之後，非但沒追究，還拿了一筆政府的賠償金？”
“那是賠給朱越的，我一分錢沒拿。”柳繼輝舉起雙手，很是無辜，“我還賠了一間房子給他，你去問問，上哪找我這麼好的老板？”
馬文明冷笑一聲，“怎麼突然又記得這麼清楚了？”
看柳繼輝沒回答，他把幾份材料列在他麵前，“這是有人匿名寄來的信件，上麵有莫擎倉去R市療養院的住院證明，還有兩個女護士的口供，說明你和莫擎倉的關係匪淺……還要我接著說嗎？”
不得不說，這封匿名信來得十分及時而且充分，裏麵還有莫擎倉手術簽字的單子，很顯然他在兩年前多以前就知道了沈夢琴的存在，根本不像說的那麼無辜。
而當時照顧莫擎倉的護士也憑照片指認出柳繼輝來過好幾次療養院，每次談事情都要她們出去外麵等著，這其中肯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柳繼輝看到眼前的這些單子，臉色才微微起了變化——是誰把這些寄過來的？
除了他和吳詠青，這些內容基本都沒人了解了，除非……莫展豪？
他是什麼居心？難道他知道金蓮的身份了？
“還不說嗎？”馬文明十指交叉在麵前，“就算你什麼都不說，等我們調查完了，沒口供照樣能給你定罪！”
柳繼輝注視著他，明明沒什麼多餘的表情，看起來卻像是在笑一樣，“那你們就去查好了，查到多少就算多少。”
“……”看他一副死豬不怕滾水燙的模樣，馬文明也犯難了，莫擎倉難搞，他的人也一樣難搞，反正抓都抓到了，他不信查不清楚！
馬文明釋然地一笑，“柳繼輝，都到了這個地步，你瞞著這些有意思嗎？”
持刀殺人，綁架，非法交易，蓄意謀殺等等罪名，都夠柳繼輝槍斃幾百次了，馬文明不明白現在還有什麼好逞能的？
柳繼輝不怒反笑，用一種十分欠揍的語氣說，“看你們忙得團團轉的樣子，我覺得特別有意思。”
“你！”馬文明恨恨地磨牙，死到臨頭還這麼囂張！他就不信治不了這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