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逸寒一怔,“什麼醫院?她受傷了?”
“沒有,君小姐並沒有受傷,她隻是在醫院的門口站著而已,已經站了有十幾分鍾了。”手下道。
而當那位手下報上了醫院的名字時,穆逸寒沉默了,這醫院正是當年藏獒襲擊事件的那間醫院,而此刻她就在醫院的門口站著,那是代表著,她在……回憶著當年的事情嗎?
穆逸寒的麵色白了一下,然後吩咐著手下道,“保護好她,尤其是如果她去幼稚園裏接人的時候,你們跟著一起進幼稚園。”
穆逸寒自然是清楚,平日裏,君容凡進幼稚園接孩子的時候,他派去保護她的這兩個手下是在幼稚園外麵候著的。隻不過今天的話,在幼稚園裏有著那個疑似諸憐夢的人,他自然不會再放心隻讓君容凡一個人進幼稚園了。
諸憐夢……這個女人,倒像是如影隨形似的,如果幼稚園裏的這個人,真的是諸憐夢的話,那麼她出現在這裏,目的又會是什麼?
雖然說諸憐夢對他來說,隻是一個小人物而已,但是這一刻,穆逸寒卻還是產生著一種不安。
在結束了手下的通話後,穆逸寒想了想,吩咐著司機朝著君澤賜的幼稚園那邊開過去。又撥打了一通電話,吩咐人手先去幼稚園那邊查查,是不是有一個叫諸憐夢的人在幼稚園中。
從海關總署到幼稚園那邊,車程都有一個半小時,在吩咐完一切後,穆逸寒的眸光定定的落在了手中的照片上。
就算是外人,也能看得出他和她之間是發生了事情。這幾天,他沒有回別墅那邊,而是都在穆宅這邊過夜,父母擔心憂慮的眼神他不是沒有看到,可以的話,他也不希望父母擔心。
可是——就這樣用孩子,用一紙婚書,把她徹底的綁在他的身邊嗎?之前他沒問,她沒說的時候,他還可以自欺欺人,騙自己說他們的婚姻,隻是因為相愛而已。
可是在一切都說出口的時候,這種自欺欺人,卻也沒辦法再繼續下去了。
他要的婚姻,真的是這樣嗎?就這樣和她結婚,真的好嗎?在將來人生走完的時候,他真的不會後悔嗎?
錯的是他,還是他啊!明知道她心中還有著放不下,為什麼卻還控製不住自己,去和她纏一綿,然後讓她有了第二個孩子呢?
他,不斷的在矛盾著,還真是像一個笑話似的。
“老周,你說明明已經要得到很想要的東西了,卻偏偏還要把這東西推開,希望這東西是無瑕疵的,是最完美的,但是讓這東西有瑕疵、不完美的,又是自己,這算是什麼呢?”穆逸寒喃喃著道。
而老周,是前排正在開車的司機。
老周之前是在穆家當司機開車的,後來調到了穆氏集團裏,負責專門當穆逸寒的司機,可以說在穆逸寒年少時期,兩人就已經相識了。
“這……不就是矯情麼,穆先生。”老周是老實人,也沒多想,就這樣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