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天文看著不說話把頭扭向窗外的我,臉上透露出一種難明的意味。
“耗子,要不算了吧。”蚊子看著一臉絕望的我開口說道。
我明白他的意思,也知道他說的算了是什麼意思。
隻是說出來很容易,做出來確實很難啊。也許還不夠痛,等到痛了我就放手了吧。
我靜靜的看著輸液瓶裏麵的水越來越少,直到最終下完,開始斷流。
蚊子看著即將走到盡頭的點滴,他歎了口氣,走了過來,輕輕的關掉開關。然後重新掛上一瓶新的在上麵。
“我出去抽根煙。”蚊子的煙癮又上來了。
我沒有回答他,隻是輕輕的點了下頭,表示我聽見了。
蚊子張了張嘴,但看到一臉冷漠的我最終又把話給咽了回去,悄悄地帶上門走了出去。
“閆言,是不是我做得再多,我們都不能回到從前了。”我把頭深埋在被子裏,我不想被人看到我如此懦弱的一麵。
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
蚊子從輸液室走出來,此時的他心情非常的不好,為了兄弟,他可以幫他扛棍棒刀叉,但卻扛不了他心底的痛。
臉上一臉陰鬱的蚊子從衛生院走出來。
此時,外麵跑進來一個急衝衝的身影,正好和蚊子撞了個滿懷。
“哎呀。”來人直接被蚊子那彪悍的身材撞飛回去。直接坐在了地上。
“跑那麼快,等著去送殯啊。”本就心情不爽的蚊子怒氣終於有了發泄的地方,人都沒有看到,髒話就直接從嘴裏蹦了出來。
“你這人怎麼這樣啊,明明是你撞我的好不。”如黃鶯似得聲音從倒在地上的人口中飄了出來。
“窩草,你tm……,”還沒說完的聲音被蚊子卡在了喉嚨裏,他還以為撞到了哪一個,原來竟是這個讓耗子失魂落魄的閆言。
看清了來人,蚊子也不好繼續再罵了。
“你來幹什麼?”蚊子的臉色瞬間的冷了下來。此刻他最不想看見的就是這個閆言,如果不是因為耗子喜歡她,他說定此時已經把她打個半死了。而不是在這裏和她講話。
閆言也看清了撞她的原來是關添文,不由得心裏驟然一緊。
她昨天從第一人民醫院回來,走到門衛室的時候,突然想起那晚發生的事情,於是就打算問問昨天值班的那兩個人,在經過一番詢問之後,她終於明白了事情的始末。
怪不得耗子和她說什麼救她之類的。原來他做了那麼多都是為了能夠保護她。而她呢?還當著他的麵那樣的奚落他。還讓他以後都不要在出現在她麵前。此刻的她心裏滿是悔恨,不行,她要告訴耗子真相,她還要告訴耗子,她為什麼做李家豪的女朋友,她還要告訴她,其實她心裏一直都……
迫不及待想要告訴耗子真相的閆言,幾乎是跑也似的衝進了校園。隻是此時已經是校靜的時刻,迫於無奈她隻好先回到宿舍裏。不知道過了多久,如熱鍋上的螞蟻一樣的閆言,終於等到了她那渴望的鈴聲。
來不及梳洗打扮的閆言,風也似得跑出了宿舍,順著那條她無比熟悉但最近又很少去的地方走去。
閆言的內心是無比焦急的,但又有些忐忑,他不知道等下見到耗子第一句該說,是說對不起,還是說那個讓人無比臉紅的字眼了。
隻是這次她注定要等空了。此時的我已經回到宿舍昏死在床上。
眼看著上課時間將近,等待的閆言也是越發的急切,她多想下一刻就能看到她心中想看的人啊,多想像以前一樣,耗子會偷偷的從她背後拍她一下,逗弄她一下。
時間越來越緊了,無奈的閆言隻能一步一回頭的往班級走去。
直到下午放學,閆言同樣沒有見到我的身影。在經過多方詢問之後,才打聽到我一直躺在宿舍睡覺。閆言那叫一個氣啊,我在這裏等你那麼久。你卻呆在宿舍睡大覺。閆言氣衝衝的往教室走去,發誓再也不理這個死耗子了。
直到第二天,閆言的同學不知道從哪裏聽說了全校的兩個名人在校醫務室裏晃悠。閆言驀然一驚,是不是耗子又出事了,她心裏想到。在同學詫異的眼光中,閆言發瘋似得往校醫務室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