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趕緊解釋道:“老師我沒走錯,我叫張浩,是咱班的。咱學校太大了,才找著......”
“嗚~”
瞬間,整個教室一片嘩然,底下交頭接耳地竊竊私語聲不斷。
說什麼的都有,更有幾個同學還說我是浪漫主義詩人,盡管聲音很小,但被我聽得個一清二楚。
不過班主任沒給我什麼麵子,撇嘴說道:“你就是那個作文滿分的特招生啊。”
接著她的語氣一轉,目光陰沉下來,捏著嗓子繼續說道:“我不得不告訴你一個事實,本人是教數學的,所以你偏科偏得這麼利害,我得找時間給你開開小灶了。”
別看我學習不咋樣,但我初中三年做了三年的班長,按照我初中班主任的說法是,壞學生才能管得住壞學生,找學習好的壓根就鎮不住場子。
所以,對付老師,我是相當的有心得,趕緊就坡下驢,點頭哈腰地說道:“那就麻煩老師了,我求之不得呢。”
班主任這才點了點頭,讓我找個座位坐下。
大家挨著個的自我介紹了一遍,說實話,真沒記住幾個人,但有一個人的自我介紹,讓我記憶深刻。
這貨一站起來,就跟要跟誰幹仗似的,冷眼撒摸了一圈,拍著胸脯開口了:“我叫關添文,咱班上的同學以後誰挨了欺負就來找我,我初中鬆花江中學的,你們可以去打聽打聽.....”
“啪!”
班主任臉都氣綠了,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打斷了關添文的自我介紹,瞪眼說道:“別把你那一套帶到學校來,告訴你,這裏是一中!”
後來我才知道,關添文中考的成績跟我不相上下,能進一中因為他是體育特長生,據說已經拿到了國家二級運動員證書。
接著,班主任做了個自我介紹,讓我們叫她安老師,然後講了些相關軍訓的事兒就放學了。
我心裏急著去校門口等閆言,所以拔腿就跑,本以為我能第一個衝出教室,結果讓關添文搶先了一步,並把我堵在了走廊的拐角裏。
“誒,哥們,你寫的那情書我看了,能不能幫我也寫一個?”關添文雙手插兜,跟特麼全世界都欠了他似的,理直氣壯地說道。
我“噗哧”一下差點兒沒樂噴,你能想象出一個一米八多的大個,跟你無怨無故地就把你攔下,然後求你幫他寫一封情書的場景嗎?
尤其是看見他那一臉認真的樣子,我當時真的是被雷得外焦裏嫩。
由於急著跟閆言見麵,就趕緊答應道:“擦,多大個事兒啊,我還尋思搶我雞蛋呢,等回頭啊,兄弟。”
說完我就一溜煙地跑了,就聽見他在後麵扯著脖子喊:“當個事兒辦啊,老鐵!”
老鐵是我們家那的方言,通常也都是些自來熟的人這麼稱呼,我也沒當回事兒,硬著頭皮應付了兩句就拉倒了。
校門口和閆言順利的碰上麵,然後找了家麻辣燙愉快地小吃了一頓,就在快接近尾聲的時候,她突然紅著臉跟我說:“耗子,我求你個事兒唄,今晚上能不能上我家住一宿,我爸媽去參加我家一個遠房親戚的葬禮了,在鄉下,今晚上回不來,我一個人有點兒怕.....”
我一聽,整個人都懵逼了,“啪嗒”一聲,方便筷子都掉在了地上。
如果那時候我看過宮鬥劇,我就會知道當時我的感受應該跟後宮的妃子被皇帝翻牌臨幸時候的感覺差不多,驚喜裏摻雜著點兒小幸福。
“你要不願意就拉倒,別弄那一出!”她嘴撅得老高,一邊從褲兜裏往出掏錢。
這尼瑪算是暗示嗎?如果我要是傻逼嗬嗬的拒絕了,那我特麼活該一輩子單身,我不要當單身狗,也不想當傻壁,硬是喝了一口麻辣燙的湯,借著點兒辣勁刺激神經的作用下,鼓起勇氣說:“誰不願意了,不就上你家住一宿嗎,你要不怕我那啥你,那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