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先躺著裝睡吧,看下他要作甚,真有不對勁到時再喊救命不就是了。
想到這一點,顧紫夢也淡定了不少。
……
半個時辰前。
天色已晚,淩鄞太子巡營歸來。
士兵來報:“太子殿下,太子妃已醒。”
太子的臉色立馬從嚴肅變得輕鬆,對來人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遵命!”士兵退了下去。
此時,太子臉露喜色,忙朝著太子妃的帳篷趕過去。其實,就是朝著顧紫夢所在的帳篷趕過去。
來到了顧紫夢的帳篷前,兩侍衛剛想行禮,太子忙伸出食指,放到嘴前,做出“噓”聲的狀態,意思是叫侍衛們不要聲張,以免打擾太子妃的休息。
兩侍衛也很識趣,立馬看懂了上司的意思,把姿勢輕輕收了回來,再次站得筆直。
太子輕輕的掀開了帳篷的簾子,那姿態,輕得仿佛是深怕哪怕出那麼一點聲,就驚動了睡夢中的意中人一樣。
隻是,那心裏的急切還是讓自己的動作大了那麼一點點,還是無意中弄出了一點輕微的聲音,這聲音,在尋常,誰都不會察覺。
但是對於醒著裝睡的顧紫夢而言,卻是聽到了。
隻是這位太子沒察覺而已,還以為躺在床上的太子妃是睡著的,沒察覺。
淩鄞來到了顧紫夢床前,輕輕的坐在了床前的一把椅子上,這一次,他沒有弄出哪怕一點的聲音來。
顧紫夢的手放在被子外麵,淩鄞輕輕的拿起顧紫夢的手,輕撫了一下,然後把顧紫夢的小手重新放進了被子裏,那眼神充滿了關切和愛。
而被窩裏的顧紫夢,此刻裝睡著,忽然自己的手兒被人輕輕的抬起,然後有被輕輕的放進了被子裏。她感覺到那手掌,邊沿有些繭,但掌心卻很柔,很溫暖的手掌。
之後,淩鄞靜靜的看著顧紫夢的臉,現在的顧紫夢臉色雖然還是有點白,但是眉頭間卻是充滿了生氣,確實是比剛剛受傷時好上了不少。
淩鄞心裏的大石總算落了下來,皺著的眉頭總算是鬆了下來,不過臉上還是充滿了關切之情,呆呆的看著躺在床上的顧紫夢,關切的臉上還透著一些些的愛意。
良久,淩鄞也好像看夠了,緩緩的舒了口氣,然後輕輕的站了起來,慢慢的轉生,向著帳篷的簾子慢慢走去。
此刻,乘著淩鄞離開的步驟,顧紫夢趕忙乘機偷偷的瞄了將軍一眼,高大的背影,雖然身穿銀白色盔甲,但仍顯清秀獨立。
等等,這背影似曾相識。
顧紫夢腦海中浮現出了奇怪的一幕,剛剛的那銀白色盔甲背影騎著一匹高大的棕紅馬,在前麵跑著,而顧紫夢則騎著一匹白馬在後麵跟著,那銀白色盔甲背影的人在前麵邊騎邊說:“夢兒,我們來比賽如何,如果你贏了,你要求什麼我都答應你。”
而當時的顧紫夢則是邊騎白馬邊答應著:“比就比,難道我怕你淩鄞不成嗎,哈哈!隻是,到時你輸了可別賴賬哦,要是賴賬的話,我可叫要叫你賴賬阿鄞,賴賬阿鄞賴賬阿鄞,挺順口哦!哈哈!”
“你贏了我再說!”銀白色盔甲說完,一拍馬,回過頭。
隻是此時顧紫夢頭一痛,沒能看清那身穿銀白色盔甲的人,或者說,沒能記起那身穿銀白色盔甲的人。
顧紫夢覺得很是奇怪!
從自己出生到現在。
根本就不認識一個身穿銀白色盔甲的人?
根本就不認識一個叫阿鄞的人?
有人在前麵牽馬自己坐在馬上都有點擔心,更別說騎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