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的幸福很不好,會造成長久的憂傷。
“不是說好了現在不結婚嗎,我還沒有做好入宮的心理準備呢!”金楚楚輕笑著說道,她的臉,蕩然著一片燦爛的雲彩,那種美妙的雲彩,有一個切實的名字,叫滿足。
原來,這是她的最終想法,難怪叫他來此。
太子輕輕一愣,轉而輕輕一笑,這輕笑中帶著一絲輕蔑,這笑中帶著一絲不在乎,這不是善意的笑。
“你大可放心,我準備迎娶的那個女人,不是你。”
她的心輕輕一震,一聲輕微的破碎聲嘎然而起,一道重要的霞光從她的內心深處悄然消失,她失望,她失落,她痛,她還不能將這些情感表現出來,更不能將這些疼痛宣泄出來。
或許,這種感覺,就是所謂的苦不堪言吧。
望著金楚楚那無比失望的神色,太子心裏百感交集,他其實不恨她,無謂處處譏諷她,他回歸了往日麵對她的那種溫柔神情,輕聲笑道:“其實我也是不久前才知道,我要娶的人不是你。”
金楚楚臉上堆滿了失望的神色,她的眼神全部凝聚到了太子精致的臉上,心裏一遍一遍的發問,那個女子,會是誰呢?
太子似乎看透了此刻的她,她的內心或許在掙紮著吧,“這件事情說起來十分的諷刺,有那麼一個神經大條的女子,想起曾經在某一個場合裏,躲在一個緊緊關著的門外麵,靜悄悄的聆聽著這扇關著大門的房間之內,自己未來的夫君對著一個神秘的女子發出兩次求婚的請求,那是多麼可笑的事情,以後她如果想起,也會如你現在這般憂傷吧。”
金楚楚眼神迷離,難道是、、、
、、、、、、
京冀城,顧家小院內,在大門和會客廳之間的小塊空地上。擺放著一張破舊的黒木小凳子,凳子的旁邊,放著五小盤盛放的黃色小菊花。
顧紫夢坐在那張黒木凳子上,她發釵下的小黃花依然靚麗,隻是墨色的發絲照舊淩亂。
她用雪白的左手摘了一朵小黃菊花,再用右手去輕輕的一片一片的剝掉菊花上的小花瓣,每每剝下一片小花瓣,她低聲的數一下。
“一!”
“二!”
“三!”
“、、、”
“十三!”
“是單數!”顧紫夢輕呼了一口氣,低聲的歎息道:“難道我真的注定了要嫁給他嗎!”
她的眼光飄忽,神色時而遲疑,時而堅定:“或許,早點嫁人也是一件好事,他雖然是個壞人,但他很有錢,可以買很多很多自己喜歡的東西,比如,烤雞,比如,針線,比如,給花花買幾條魚、、、、”
好吧,這女人真的是很容易滿足。
“嫁給他吧,最起碼從此不用再勞累,也不用做家務,更不用出去賺錢,衣服有專人幫著洗,房子有專人幫忙收拾,弄多亂都不怕,飯菜有專人幫忙做,可以過上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舒適日子!等等,我現在不就是過著這樣的日子嗎,除了偶爾給小樹澆下水,間中趕下雞群,其它的事情都有專人幫忙做。”顧紫夢自言自語的說道,眼裏全是滿足的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