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這麼客氣呢,不過晨瑾,你這麼火急火燎地跑來找宣兒什麼事?”
“想她了唄。”晨瑾一向都不會把對宣兒的感情吝嗇地藏在心裏,在宣兒的朋友安娜麵前更加不會。他皺皺眉頭問:“你知道宣兒的家在哪嗎?”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安娜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現在的安娜不大會說謊,她的眼神出賣了她,晨瑾始終保持紳士風度地微笑離開,婷婷從治療室走出來,伸出食指吊兒郎當地指著安娜說:“你幹嘛騙他?你明明知道宣兒家在哪的。”
安娜坐了下來翻開交班本不理婷婷的質問,誰都不知道安娜心裏萌生的感情,包括宣兒和葉晨瑾。大學的安娜已經輕而易舉地籠絡了全校師生的心,那時有一家影視公司來找安娜,希望安娜出演一部戲,可是安娜拒絕了,當宣兒問她為什麼時,她隻是說自己喜歡當護士,當時的宣兒甚是不解,雖然她自己也不曾對娛樂圈有過好感。
“恭喜恭喜啊!你們家宣兒考上公務員了,以後是國家工作人員,給家裏爭光了。”
“是啊是啊,宣兒算出頭了,大哥,讀書還是有用的。”
“得容啊,現在宣兒什麼時候正式上班啊?”阿姨朱得金看著朱得容,滿眼笑意問,媽媽朱得容也眉開眼笑說:“過完年就正式上班。”
“雪兒,你看看表姐,這麼努力就考上公務員了,再看看你自己,”朱得金一臉嫌棄地看著香雪兒,香雪兒撅起嘴巴抗議,此時沙宣兒開口:“阿姨,雪兒也很厲害啊,不到一年就成為酒店經理了,換成是我,還不一定能成功呢。”
“是啊!媽,你不要以為酒店很好管理,要知道,我那是五星級酒店,大款去的。”香雪兒自豪地說,沙宣兒笑笑,香雪兒向來自信,所以別人花兩三年時間做成的事,香雪兒一年就做到了,就因為意識到自己的性格所以沙宣兒選擇護理行業,以後考衛生局成為公務員端著鐵飯碗過著平平淡淡地生活。
“是!你真的很厲害。”朱得金鄙視地看著香雪兒,她們兩個人給大家的形象像一對姐妹,沒大沒小,沙宣兒一邊和客人寒暄著,一邊看著自己殘垣斷壁的家,父母因為自己連個像樣的房子都沒建,賓客有何曾知道,所謂公務員隻不過圖個穩妥的生活,工資卻是少得可憐。
正當大家都喝著高興時,門外突然鬧哄哄地,沙父起身說:“大家吃好喝好,我出去看看。”沙父出門,看到一輛輛黑色轎車整整齊齊停在門口一條小路上,此時從車上下來一個男人,身著一件白色長袖外加一件夾克,戴著黑色墨鏡,渾身上下透露著一股難以言喻的氣質。
“哇!好帥啊!”
“是啊!我敢打賭他的眼睛一定很有攝魂力。”
“那是一定的。”
沙父結合幾個少女的話打量著這個年輕人,心想:“不就是一個社會混混嘛,難道宣兒在學校或者社會裏跟什麼人結下了仇。”越想越害怕,都不敢上前,那個青年拿下墨鏡,輕輕地靠在車上,瞳孔如海洋般一樣深邃,眼底卻難掩冷漠霸氣,但從整體看,活脫脫一個大學生的形象,隻不過表情有點冷淡。他似乎抓到目標問:“沙宣兒住在哪兒?”
沙父打了個冷顫,問:“你找宣兒什麼事?”
“沙宣兒在哪裏?”霸氣的少年玩弄著他的墨鏡問,沙父不敢把自己的女兒供出便說:“宣兒不在家。”
“去哪兒啦?”依然是冷淡的語氣,沙父隻能繼續把謊說下去:“去同學家了,”
“什麼時候回來?”
“她沒說。”
這位青年似乎不耐煩了吼道:“臭老頭!你不說實話,我把這裏夷為平地!”沙宣兒和賓客們似乎都聽到了聲音,個個跑出來看,“這是誰啊?”
“不知道,像個混混似的。”
“怎麼回事啊?”朱得容不安地抓住女兒沙宣兒的手臂,隻見沙宣兒冷靜地出門對沙父說:“爸,您進來,不要和他說話。”
“爸?”這下這個青年把手中的墨鏡扔掉,換上一副大學男生清秀的表情跑到沙父麵前道歉說:“爸爸,對不起,剛才冒犯了。”
“這這怎麼回事?宣兒!”沙父一時接受不了反問宣兒,沙宣兒也沒料到是這樣的一個結果說:“爸爸,你不要聽他的,他活脫脫就是一個孩子。”
“我哪裏像孩子了?爸爸,我是宣兒的男朋友,建築設計師。”
“設計師?我覺得你可以去混社會,絕對是大哥大。”沙父開玩笑,弄得年輕人不好意思,沙宣兒冷眼望他問:“你怎麼知道我家在這裏?”
“姐姐,我回來了!”此時,躲在車裏的人跑出來,“凱諾,你怎麼回來了?”朱得容慈愛地摸著兒子的頭,“晨瑾哥帶我回來的。”沙凱諾指了指葉晨瑾,笑著說,所有一切隻是一場鬧劇,葉晨瑾把錢支付給那些雇來的車車主,這下小路再次變得空曠,賓客們再次入席,可是大家都因為這個葉晨瑾的到來而弄得雲裏霧裏,比如他和宣兒的關係,他和凱諾的關係,他的背景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