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空的他們還處在他是主，她是仆的街道，於是偶爾去看一眼，都是看到她怎麼被他剝削折磨，他嚴重覺得，再這麼看下去，找不回以前的感覺不說，她隨時會拿刀砍他。
“不看嗎？”
喬綿綿有些失望。
不知道為什麼，她還挺喜歡看他發現以前的他欺負她時那種尷尬表情，再清冷的人都繃不住。
霍祁傲盯著她半晌，語氣沒有起伏地問道，“你不覺得老是窺視以前的生活很變態麼？”
這並不是回憶。
這是真真切切地遠距離窺視。
“有嗎？”
喬綿綿渾然不覺。
霍祁傲一巴掌拍到她的頭上，“我忘了，你變態的時候通常不自知。”
失戀靠虐待鬼屋屍體器官的人不會覺得其它事是變態的。
“……”
喬綿綿默，努力想了想還是不覺得自己有什麼變態的地方，她有些失落地站在他身邊，“那我們去哪？”
老實講，望一眼以前的他們，那麼遠的距離，她總能發現以前沒有在意過的小細節。
霍祁傲和她在一起的時候很裝，麵上那麼冷，那麼拒人於千裏之外，可她一轉身，他眼中的落寞就和個被遺棄的孩子似的。
這些細節會讓她心折。
她想，這些就是她後來遺落的感覺。
“我帶你去個地方，走吧。”霍祁傲說著便往外走去。
喬綿綿跟出去，手扶了扶腰，她現在身子越來越笨重，有時候照著鏡子都感覺自己是隻企鵝。
走了兩步，霍祁傲自然地摟過她的腰，讓她連走路都可以依靠到一份力量。
喬綿綿衝他笑了笑，抬眸看向湛藍的天空，心情大好地道，“今天的天氣還是很好。”
“嗯。”
霍祁傲替她打開車門，喬綿綿坐進去，就看到前麵翻開的屜中擺著一些糖果和不含添加劑的小零食。
她現在很容易餓，老道長說她走哪吃哪，於是霍祁傲的車上就多了很多零食。
她拿過一瓶補鈣的糖果，糖果的顏色五彩繽紛，看著就讓人覺得心情好。
看到霍祁傲坐進車裏，喬綿綿忍不住問道，“你現在真的不用吃糖了？”
她問得有些隱晦。
霍祁傲睨她一眼，臉龐棱角分明，一雙眼深得迷人，“很久沒疼過了。”
聞言，喬綿綿露出更深的微笑，“那太好了。”
這證明，他已經逐漸放下很多心結，曾經那些刺激都在他的生命中正慢慢淡化著，不再演化成各種各樣的妖魔，摧殘他的心誌。
霍祁傲沒有去碰方向盤，隻深深地盯著她，突出的喉結上下滾了滾，“所以，你不用再護著我。”
她要看清楚，他是個男人。
不是個需要她拚盡一切去保護的小小孤兒。
“哦。”喬綿綿點了點頭，表示會努力糾正自己。
老道長說她陷入魔障不自知，說她隻知護住一個人，卻忘記怎麼去愛……她真的是不懂，兩者到底有多大的區別。
難道她不顧一切地護著他，就不是愛麼？
算了算了，這些都是可以爭辯出太多東西的理論，她隻要好好培養自己的感覺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