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進骨子裏的聲音。
喬綿綿聽得渾身戰栗。
“聽到沒有?”他厲聲警告。
“聽到了。”
在他麵前,她弱得毫無反抗能力。
聞言,霍祁傲伸手扯起柔軟的被子覆住兩人,身體猛得一沉,痛得她叫出聲來,“不要——”
霍祁傲以唇封住她的聲音,不管不顧地索取,她隻能被迫承受。
燈光明亮,清楚地照著她眼角的淚,他臉上的汗……
這個夜晚漫長得瘮人。
讓人看不到盡頭,看不到出路。
……
就這樣,喬綿綿開始和霍祁傲保持了同居的關係。
以前,頂多算是老板家住宿,現在她能幹了,伺候吃、伺候喝、伺候穿衣伺候按摩,連伺候睡都做了。
她不知道該怎麼定義這段關係,男女朋友也不是,地下情人也不是,頂多算是……工作衍生出來的一段潛規則?
反正就這麼開始了,沒有任何經過她同意的意思。
早上,喬綿綿從床上起來,開始一天的工作。
霍祁傲還在睡覺。
枕了一晚上霍祁傲的胳膊,枕得她脖子都疼了。
不知道霍祁傲什麼毛病,每次睡覺必然會把她抱得緊緊的,幾次她都覺得自己快被勒死了。
喬綿綿揉著脖子走下樓梯,木質的樓梯被她踩出沉悶的聲響。
走下兩步,眼底餘光掃到些什麼,她立刻轉頭。
隻見牆上掛著一幅畫,以水墨的筆觸勾勒出古代中國風,上麵的毛筆字寫得鏗鏘有力。
什麼時候掛上這畫了?
喬綿綿正狐疑著,就見沿著樓梯下去的牆上全掛著類似的畫,每幅都不一樣。
數了數,一共24幅。
北樓的風格偏美式,掛這麼多國風畫有些不倫不類。
喬綿綿仔細看著這些畫,這畫的好像是著名的《24孝圖》,她定睛看上麵的文字,果然如此。
霍祁傲什麼時候對國畫有興趣了?
低沉的腳步聲在她身後響起。
她回頭,就見霍祁傲穿著白色的家居衣從樓上走下來,一雙眼看著她,一身的傲慢、慵懶。
“霍先生,早上好。”
喬綿綿立刻繃緊身體,一見到他,她就想到夜晚被透支的荒唐。
“嗯。”
霍祁傲慵懶地應了一聲,繼續下樓。
喬綿綿貼到牆上,讓開路。
霍祁傲卻在她身旁停了下來,目光睨向牆上的畫,“說說你的見解。”
無法分辨情緒的語氣。
喬綿綿順著他的視線看向畫,幹笑,“霍先生,我俗人一個,不懂畫的。”
“讓你說就說。”
霍祁傲的眉宇微微一蹙。
喬綿綿不想一大早就惹他不快,便硬著頭皮看向畫,努力想著迎逢拍馬的詞彙,“霍先生把這畫掛在這裏一定是想提醒自己做個孝子,這份心意感天動地、動人心魄、發人深醒……”
“我是讓你解畫。”
不是要她拍馬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