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綿綿被他摟著,掙紮著想坐起來卻一點力氣都沒有。
幾次又倒了回去。
活了24歲,她被夏業良虐待的時候不覺得,一個人扛下五、六十人的工作時不覺得,現在她倒是深刻地領悟了什麼叫“榨幹”。
索取無度。
身體一點屬於她的力量都沒有。
對霍祁傲,她是一半感激,一半恐懼。
感激他為她趕走了魔鬼,夏業良曾經何等耀武揚威,結果呢?
恐懼的是——連魔鬼都怕的隻會是更可怖的魔鬼。
她從小到大習慣了看人臉色做事,沒有人比她更明白得罪某些人就是為難自己,她隻能逢迎,隻能拚命地笑、拚命地忍才能為自己贏得一席之地。
喬綿綿轉過身背對著霍祁傲,摸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都已經是半夜了,兩個人晚餐還沒用過。
沒有睡意,她玩著手機遊戲。
驀地,霍祁傲的胸膛又靠上來,牢牢地將她鎖在懷裏。
壓死她了。
喬綿綿想推開他卻推不開,隻能作罷。
霍祁傲閉著眼在她的耳垂上吻了一下,大掌從她柔軟纖細的腰線往上撫摸,滑出被子,將她手中的手機倒扣在枕頭上,嗓音低沉,帶著一絲睡意,“不準玩手機,吵。”
他還真是貓耳朵,這麼靈敏。
她都調靜音了還吵?
喬綿綿咬唇,人被霍祁傲抱得緊了些,他薄唇貼著她的後頸,眼睛始終閉著,“今天開始,搬上來住。”
隻要有她在,他的睡眠質量明顯提高。
“……”
聽到這話,喬綿綿死的心都有了。
……
翌日,喬綿綿拖出疲憊不堪的身體起來做早餐,很簡單的西式早餐。
牛奶、三明治。
她累得實在做不出別的了。
將早餐擺上餐桌,她就見霍祁傲從外麵走進來,一身的神清氣爽、意氣風發,穿上筆挺的襯衫長褲,顯得更加英俊了。
為什麼他精神這麼好,她就這麼差?
霍祁傲朝著餐桌走過去,難得還和她主動說話,“早。”
嗓音磁性極了。
“早,霍先生。”喬綿綿站在一旁,艱難地扯出一抹笑容。
霍祁傲見到白色盤中的三明治,眉頭直接蹙了起來,臉上寫著“嫌棄”兩個字,順帶複製粘貼一百遍。
這位挑剔的少爺……
“時間不夠,我就做了點簡單的,您先吃,我再去準備些別的。”喬綿綿察言觀色後立刻說道。
聞言,霍祁傲抬眸,看向她眼中的憔悴,“又累壞了?”
語氣透著某種深意。
“咳。”
喬綿綿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你的運動量不夠,所以才會這樣。”霍祁傲道,麵色嚴肅,“二樓有健身室,記得每天鍛煉身體,我不希望以後在做的過程中敗壞我的興致。”
“咳咳。”
喬綿綿咳得更加厲害,能把露骨的字眼說得這麼辦公化,還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也就他霍祁傲了。
再說了,那健身室他也從來沒用過好嗎。
他老是呆在家裏,極少去公司,因為睡眠質量差恨不得一天睡上十幾次覺,整個就是一宅男,哪來的臉嫌棄她運動量不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