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著她的雙手都在發顫。
像個孩子一樣。
“沒事，沒事。”喬綿綿拍拍他的手，輕聲安慰道，“這世界上沒有鬼的，你別害怕。”
“住嘴，你懂什麼！”
霍祁傲低喝一聲，仍從後抱住她，恨不得將她揉進身體裏才有安全感。
“……”
“……”
“我在這裏，你別怕，跟著我深呼吸，呼——吸——”
喬綿綿任由他抱著，努力驅散他的恐懼。
她看不見霍祁傲的樣子，但能感覺到他的呼吸慢慢平順下來，勒著她的雙手也鬆了一些。
“霍總，綿綿她回——”
姍姍來遲的蘇傑克衝進辦公室，傻在原地。
光線幽暗的辦公室裏，男人緊緊抱著懷中的女人，貼得要多緊就有多緊。
“滾出去！”
霍祁傲歇斯底裏地吼出來。
他無法容忍旁人看到他現在這個樣子。
“砰！”
蘇傑克嚇得急忙將門關上，連話都沒敢說一句。
“……”
喬綿綿僵硬地靠在他的懷裏，貝齒咬唇。
漫長的擁抱。
她從頭僵到腳。
他的手冰涼如雪。
良久，霍祁傲才放過她，人有些跌撞地坐到沙發上，單手按向額頭。
喬綿綿從酒櫃裏拿了一瓶礦泉水，遞給霍祁傲，聲音很輕，“霍先生，水。”
霍祁傲沒有接過，他坐在那裏，背微微弓著，嗓音低啞地道，“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什麼時候？
喬綿綿怔了下明白他是說膽小怕鬼這回事。
這要怎麼回答？說其實沒有鬼聲，隻是她設置的鈴聲而已？
“我猜的，我是醫生嘛，很會察顏觀色。”
她將水放到茶幾上。
“你當我是三歲孩子？”霍祁傲抬眸冷冷地看向她，末了又問，“還有誰知道？”
“沒了。”喬綿綿搖頭。
這是她無意間發現的秘密，以前她當笑話看，現在再這樣就不厚道了。
霍祁傲端起水喝了一口，“你知道這事傳出去的代價。”
這威脅的口吻……
“您放心，我不是個多嘴的人。”
“知道就好。”
霍祁傲喝著水，沒有走的意思。
喬綿綿隻好站在一旁等待，踮著腳在地上無聊地踢來踢去。
“站都沒有站相。”霍祁傲不滿地斥道。
“……”
連站都有規矩，要不要她站個軍姿？
喬綿綿乖乖站好，一雙眼睛骨碌碌轉著，環視著周圍，什麼時候走，什麼時候走？她想回去睡大覺。
可是回去還得做晚餐，要是霍祁傲在外麵吃一頓她就省力了。
剛才的麵還是不錯的，就是急著趕過來沒吃飽。
霍祁傲坐在那裏，伸手鬆了鬆領子，眉頭微蹙。
很熱。
冷氣開得極低也毫無用處。
從下午開會開始就這樣，一股從未有過的熱遊走在他身體裏，頭也跟著一時清明一時昏沉。
霍祁傲又喝下一口水，完全解不了熱。
“去拿瓶紅酒過來。”
霍祁傲下命令，再次解開一顆扣子，鎖骨性感突出。
“紅酒？”喬綿綿愣住，“霍先生，您今天喝過中藥，最好還是不要喝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