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喬綿綿咬咬唇，有些遲疑地拿出小禮盒擱到書桌上，琢磨著用字道，“霍先生，謝謝您救了我妹妹，這是一點心意，請您千萬別嫌棄。”
“……”
霍祁傲看過去，沉默，不說收也不說不收，一雙眸子深不可測。
喬綿綿莫名得緊張起來，雖然隻是贈品，但也怕被嫌棄。
半晌，霍祁傲伸手打開盒子，將領帶夾捏在指間。
喬綿綿觀察著他的臉色，心提到嗓子眼。
時間煎熬著她的神經。
“結構怪異、打磨粗糙、用料廉價。”霍祁傲倨傲地看向她，“還有這個，刻著一對莫名其妙的綿羊角，品位低下，設計不堪入目。”
“……”
“垃圾。”
霍祁傲不屑一顧地將領帶夾扔進一旁的垃圾桶裏，當著她的麵，不留半分情麵。
“……”
喬綿綿呆呆地看著垃圾桶，內心翻江倒海。
就算嫌棄，他也可以委婉一點啊，做人做得這麼毒舌直白好嗎？
“那我去洗水果了。”
喬綿綿準備撤退，她去給水果再噴點農藥。
“按摩。”霍祁傲卻不放她，兩個月沒有享受到她的技藝了。
“哦。”
喬綿綿應了一聲，從外麵搬進一張沙發凳替換下霍祁傲坐的椅子。
霍祁傲看向暗下去的電腦屏幕，隻見某人站在他身後十指交叉做著伸展運動，搖頭晃腦的，跟邪教似的。
柔軟的手指很快按上他的肩膀，輕重力度把握巧妙到位，穴位掌握精準。
挑不出一根刺來。
肩膀的酸痛消散在她的指間。
舒坦。
霍祁傲垂下眼，繼續看文件。
喬綿綿瞥了一眼文件，她沒見過比霍祁傲還奇怪的總裁，平時都不去公司，開會都用視頻會議，這男人真是全身上下連個毛孔都有怪癖。
她一邊按摩一邊觀察著霍祁傲，從這個角度她隻能看到一點他的麵孔。
輪廓線條深邃，如雕如琢。
皮膚好得一塌糊塗，沒有一點瑕疵。
這男人是東方麵孔中帥得慘絕人寰的那一款，顏值高就算了，還有錢，還不是一般有錢……
真完美，不對，也不是特別完美，他有功能障礙。
等等，他是不是因為功能障礙才會變得性向扭曲，身材火辣的大美女看不上，而是愛上一個年紀大他那麼多的中年婦女？愛到有時候都會把她錯認，屢次強吻。
如果是這樣，一切都解釋得通了。
喬綿綿的心思飄得越來越遠，身子往一旁側去，眼睛不由自主地朝霍祁傲障礙的地方瞄去……
嘖嘖。
人無完人喲。
“你在看哪裏？”
幽冷的聲音突然響起。
喬綿綿嚇了一跳，就見霍祁傲正從暗下去的電腦屏幕中看著自己，她尷尬地幹笑，“沒，我天生斜眼，視線不對焦，容易看偏。”
“那你是斜得厲害。”
霍祁傲冷冷道。
“……”
喬綿綿不頂嘴，默默地按摩、敲背，替他鬆各個關節。
將上半身按摩過之後，她蹲下身來敲打霍祁傲的腿，從踝關節往上按摩，邊揉邊按，指尖摩擦著他線條筆直的褲管。
文件上的字忽然擠成一團，霍祁傲看不進去了。
喬綿綿往他腿邊靠了靠，雙手一直按到大腿內側，按得心無旁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