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來,我不老,我來了,你未老。”沒相差。
這一句話,又打得她心軟起來了,低聲說:“結婚不想那麼早,至少是要先戀愛的。”
依小姐一臉的憤怒:“霄,我是聽你們談婚論嫁的嗎?還有,蘇小姐,請你眼睛睜亮一點,我才是他的未婚妻,不要給臉不要臉,我好素質的人,不跟你發脾氣,你是不是覺得可以蹬鼻子上臉啊。”
淩夜冷下臉看她:“你覺得婚約有必要再下去嗎?我喜歡誰,也不關你的事,你要吼,要罵,到外麵去,別嚇著蘇拉。”
本來蠻委屈的蘇拉,一聽到這樣的話,馬上就笑盈盈了。
這個男人真不錯啊,還會為她說話。
但是,她也不是好惹的啊,無辜地看著十指,漫不經心地說:“那個,依小姐,我認識你啊,你昨天中午和楊醫生一起出去的。”
她臉色一變,一些蒼白浮了上來,幾乎站不住。
淩夜環住蘇拉的腰,小家夥的聰明,總是這樣,似笨還笨地說出來。
剝了葡萄皮送到她的唇邊讓她吃,她臉一下就變得很紅,推開他的手:“不要。”
“想來,你就是這麼無情無義的一個人。”依小姐眼眶紅了,滿眼的傷心淚,一滴一滴地滑了下來。
門給推了開來,楊醫生麵無表情地走進來,看到依小姐的淚,眸子驀然的一緊,然後不客氣地對著蘇拉說:“蘇小姐,你該走了,我要給大哥打針化療了。”
“蘇大夫呢?”淩夜揚起眸子淩厲地看著這個歸稱為弟弟的人。
為什麼,總是感覺不到他的緊張和開心,他身體好得快,但是這個弟弟,似乎不太開心。
“蘇大夫有急事,得到A市去開會。”
蘇拉不太高興了:“為什麼把我爸爸調走啊。”爸爸一走,那她是不是不能上來看他了。“你們不要他做他的主治大夫嗎?我爸爸醫術很厲害的。”
楊醫生不悅地看看表:“蘇小姐,你該走了,我的病人,需要去治療,謝謝你的關心。”
為什麼總是趕她走啊,真是奇怪了。
“拉拉。”淩夜叫住她:“你電話多少?”
她狡黠地笑,趴在床邊說:“我報十組數,顛倒的也有,就看你的運氣了。”
隻要她的說的,他哪裏不記得。
她就胡亂地說了好幾組,然後才夾著她家的電話,她好久不用手機了。
他動手,將桌上的水果,裝了一大袋給她:“喜歡吃就多吃點。”
沒看過來探望人家,還拿人家水果走的。
但是他很熱情啊,不拿好像也不好。一手提著湯盒,一手提著水果,她臉紅紅地出了病房。
“大哥,你這是什麼意思,她才是你的未婚妻。”等蘇拉一走,楊醫生就馬上不悅地說著。
“是嗎?”淩夜有些冷意地看著他們:“我倒以為,是你的未婚妻了。”
試探的一句,讓二人臉色更加的蒼白。
長籲一口氣,他說:“你們都出去吧,我累了。”休息,才會讓自已好得快起來,這身體是沒有他以前的好。
“大哥,該去化療室了。”
“不用,我感覺現在很好。”多折騰會讓身子更吃不消。
“大哥,你的胃癌?”
“我說過,不用,我的身體,我自已知道,我覺得很好,就不必去,這些。”他指著點滴:“這些也不必了。”
他上午才指定蘇大夫為他的主治醫師,下午就調開,可不要把他當小孩子玩。
或許蘇拉是無心的說話,但是,他要想到的,不止是那麼多。
楊家是一個家大業大的大家族,生意大得橫跨幾國,堆積下來的財富,足夠子孫揮霍幾輩子。
而楊家的正宗繼承人並不多,他就是長孫,而且是大房所出。
楊母所生的,又大多是女兒。
這個弟弟,是二房所生的,但是楊家,除了他也弟弟外,似乎沒有別的男丁了。
如果他一死,那麼所有的繼承權,就會落在弟弟的身上。
他帶著前世的記憶而來,財富對人有很大的吸引力,蘭若兒就是一個好例子。皇上是親兄長,又是怎麼對他的,他也看得清楚。
關於那個未婚妻,他知道,是屬於楊霄的吧,但是,他不會去貪這美色,並不喜歡,也沒有感情。
他固執的態度,讓楊醫生無奈,隻能帶著依小姐出去。
蘇拉一回到家就攤在沙發上,哀歎地說:“累死了。”
“寶貝。”外婆走過來看她:“別做花店了,這麼累。”心痛啊。
“不好吧,才開幾天就關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