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月覺得頭大,裝暈吧。
這女人,真的有點白癡。
妖妖走進來,一腳踩在他的心口:“說,去哪裏找人?”
為什麼世上,會有那麼白癡的女人啊。連這些也要問她,她是不是沒有出過這方小天地。
淩月給踩得心口發痛,看著她的腳,示意她移開:“妖妖,世上的男人多了,你看到了,你要是看中了,你就抓來,這麼好的武功,對你來說不是難事。”真是粗魯啊,也不曉得她究竟是多大的力氣。
“你這是嘲笑我嗎?”她懷疑地問著。
淩月苦笑:“我哪敢啊,我現在連普通人也不如,嘲笑你,對我有好處嗎?”回答她,又總是不信。怕是上當,偏偏又什麼也不懂,這妖妖,還真是奇怪的一個綜合體。
她鬆開他,有些頭痛,苗人這裏的男子,都沒有她看得上眼的。
淩月看她的表情變幻莫測,一時又無奈,一時又生氣,多話地問一句:“那堂主,不合你的意嗎?”
“閉嘴,你是我抓來的,就是我的奴隸,不許嘲笑我。”
嘲笑,那就是那人很不如意了。
“妖妖小姐,堂主來了。”冷淡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她沒有再綁著淩月,讓人關上門就出去了。
黑暗的窗口,透著絲絲的月光,清冷帶著霜白映照在漆黑的牆上,這裏,比京城可要冷多了。
淩月微微發抖,窗外是大片的林子,風呼各地吹刮著,發出讓人心寒的聲音,間中隱隱夾著一些打鬥的聲音。
他站起來,往鐵窗看出去。
隱晦不明的林中,那白衣的女子,如穿花蝴蝶一樣,左竄右飛。
穿透烏雲的月光,散在她的身上,美得是仙子一般啊。
但是,她似乎很不高興,一直在練著武,把樹和風,都當成目標,一個勁兒地拚命攻擊著。
一聲聲微微的嬌斥傳入耳中,那麼孤單與憤怒。讓他有些感慨,這就是妖妖啊,她真的不想嫁給那堂主嗎?
淩月靜靜地看著,對她隱隱生出一些心痛,一個青澀的女子,不知要怎麼樣來擺開她不喜歡的東西,就自已為難自已。
淩月無由來得有些心痛,叫了出聲:“妖妖,別這樣。”
妖妖劍如虹一般,直向他而來。
在他的眼前停了下來:“住口。”
“妖妖,你別這樣折磨自已。”他輕輕地說著:“你不喜歡做的事,你就直接說就好了。”
“能說嗎?”她氣憤地叫:“你哪裏知道。”
“我認識一個女子,她不管什麼,從來不會委屈自已的。隻要說出來,沒有不可能的事。”
“少廢話。”她氣恨地叫。
“騙你幹嘛。”他輕輕地說著:“你這樣,不是火氣很大嗎?氣死了自已,你覺得合算嗎?”
“我的事,不用你管,少來假惺惺的。”
就是孩子的脾氣,他笑:“妖妖,你真的有十七歲嗎?不過你這是真性情,我喜歡。”
他喜歡?這還是第一個人敢這樣說她的。
掄起手掌,就想扇他一巴掌,淩月往後退一點,鐵杆讓她的手進不來。
他笑,她氣。
指尖一彈,勁風彈在他的臉上,微微地生痛。
“胡說八道,本小姐把你大卸八塊。”她手緊緊地抓著鐵杆恐嚇著。
淩月湊近臉:“你要是解恨,你就打我出出氣吧。”
“別以為我不敢。”她氣得粉臉紅紅的,拳頭抓得緊緊,卻是沒有動手。就那樣,二人對視著。
說實在的,淩月真的很俊美的那種,而且很有風度,很幽默又瀟灑,笑起來,如陽光一樣燦爛。
月光下的他,如玉一樣質樸,眸子如星子一樣燦爛、
她看著,覺得有一種感覺,在心裏慢慢地生出來。
她惶恐地移開了眼睛:“少嬉皮笑臉。”
“妖妖。”他小聲地說:“別為難自已。”
別為難自已,唉,她覺得負擔得,真的有些重。
一直以為,她就不想跟堂主成親,可是總是這般逼迫,讓她煩憂。
淩月看著她的眼睛問:“堂主多大了?”
“幹嘛,有何企圖。”
她防人之心倒是很強,就是不曉得要怎麼去解決一些問題。
“我有什麼企圖,妖妖,你知道,我隨時可以死,而且也不久於人世了,我能有什麼企圖呢,妖妖,我喜歡你的真性情,這是真的,這樣很好,你可以過得自在。但是妖妖,這樣可不好啊,你這不是拿自已出氣嗎?”
死是多簡單的事,而是看能不能活得自在。
妖妖看一眼天邊的月亮,冷淡地說:“四十二。”
倒是好老,還想娶妖妖,妖妖才十七歲,還是個如花似玉的女孩子,換了別人,也不願意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