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徐徐地說出了一個地址。
杜建萍在深海市一處房產的地址。
“我可能帶給我幹媽了。”雷銘的語氣裏沒有絲毫的力氣,像是已經妥協,渾厚低啞的嗓音裏帶著難以察覺的局促不安。
“東家,我們的兵力……”
“閉嘴!”奎因咆哮著一把將錢小沫扔在地上,“這一次,我親自去找!”
“東家!”所有人都慌了。
“什麼都不用說!你們這群酒囊飯袋!”
奎因出聲製止了一片嘈雜混亂的黑衣人,雙眼堅定,他的命令無人敢違抗。
“雷銘,你這次再騙我,那麼,那個地址就是你們三個人葬身之地!”
話音落地,奎因立刻命人抓著錢小沫和林菀白,這一行,奎因要帶上他所有的賭注!
他不害怕也不相信雷銘膽敢從他手上搶人,現在的奎因自視甚高,他已經掌控全局!
而雷銘麵不改色,要知道,他千方百計的盤算,等得就是這一刻!
隻要奎因離開這裏,隻要奎因中了軍隊的埋伏,那麼,他們就贏了。
這場仗將永永遠遠就此結束!
雷銘壓抑著內心的悸動與狂喜,他終於等來了這個時刻。
奎因重新在輪椅上坐下,錢小沫半昏半醒,林菀白徹底昏迷,都被黑衣人抬上了擔架。
大約四十人左右的兩隻小分隊,負責保護奎因。
不顧眾人的阻攔,奎因決定將所有都堵在這一局上!
“雷銘,你現在還有後悔的餘地。”
“我能想到的最後一個地址,也隻有可能是那裏。”
“很好!”奎因一聲譏笑,“出發!”
令下,浩浩蕩蕩的隊伍整齊離開。
“東家!東家!!”
可,誰知道,走了還沒幾步遠,一個人忽然急急忙忙迎著隊伍跑來。
隊伍被迫停下,隻見眼前那人衣衫襤褸,渾身是血,雙手緊緊捂著小腹。
小腹上插著一把刀,源源不斷的鮮血翻湧。
他腳步不穩,跑得歪歪倒倒,身後留下了一條又長又深的血跡。
所有人都懵了。
雷銘的心裏頓時一緊,刹那間有了不祥的預感。
“東家!救命……救命啊……”
一句話沒說,來人撲騰一下,摔倒在奎因的麵前。
他痛得麵目扭曲,哇的一下子吐出了一大口鮮血,卻還高舉著血手拚命朝奎因爬去。
“東家……威廉……威廉逃出來啦!他從……從南西壩逃出來了……在林子裏,他想要……想要殺我……我……我逃出來了……為了東家我拚命逃出來了……還有,我們的人……我們好多人都被軍隊的人抓了……他們半路攔截啊!他們有埋伏!”
“什麼?”
譚世邦話音落地,全場一片嘩然,大家驚目乍舌,難以置信地麵麵相覷。
奎因更是臉色煞白,渾身僵硬,風吹過,後背森冷得令人毛骨悚然!
他怒目圓睜瞪著雷銘,氣得唇瓣抽搐,聲音在風中飄忽不定,好半天才指著雷銘的鼻子,厲吼,“好……好!好一個雷銘!好啊!原來,你當我是猴子在耍啊!”
雷銘緩緩抬眸,嚴肅冷酷的眼神對上了奎因怒火中燒的目光。
嘭,像是有什麼在空中爆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