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菀白攙扶著夏沁在一旁坐下,這才又半蹲在錢小沫的麵前。
兩個距離是如此之近,錢小沫這才終於看清了林菀白的樣子,但卻更加出乎錢小沫的意料,“你受傷了?”錢小沫幾乎是驚呼著尖叫出聲的,林菀白的臉上又十分明顯的淤青,雖然看不大清楚,但仔細分辨還是能看出端倪。
林菀白似乎並不在乎自己身上的傷,淡漠的一笑而之。
“落在這種怪物的手裏,誰又能毫發無損的離開?”
“奎因?他為什麼要針對你?”
林菀白抽了抽嘴角,停下了手裏的動作,“我也是被關在這裏,才從夏沁的口中得知,原來奎因的目標是雷銘。現在我是雷銘的未婚妻,自然逃不過奎因的手心。”
錢小沫木訥,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明明有千言萬語卻偏偏堵在嗓子眼什麼都說不出來。
她不知道林菀白是不是在指責自己,是不是在怪自己為什麼不告訴她和雷銘在一起會有危險。錢小沫心裏惴惴不安,看著她,林菀白似乎真的隻是單純在檢查她身上的傷。
“雷銘知道你被抓起來了嗎?”
“我並不清楚。可能,奎因也想逼雷銘出來,所以才會抓了我來。”
錢小沫垂下眼瞼,搖了搖頭,“不,我覺得並沒有這麼簡單。”
林菀白頓下了手裏的動作,還未開口,錢小沫已經問道:“我們有沒有什麼方法逃出去?”
“這個問題我們已經想了很久。”夏沁的聲音裏很無奈,“但,一點辦法都沒有。門外一共有多少守衛,我們根本不知道。我隻能聽見有人巡邏的腳步聲,和換崗時候的說話聲,除此之外,對於這裏是哪裏,外麵又是什麼樣子,我們完全不知道。”
“就好像我身上的傷,都是試圖逃跑的時候,被抓回來打出來的。”
林菀白說得幹脆,好像她身上一點痛楚都沒有。
錢小沫咬著唇角,難道真的一點法子都沒有嗎?
她來的時候也被蒙上了眼罩,一直到這裏,眼罩才被解開,所以她也不知道外麵是什麼樣子。不等錢小沫再開口,緊鎖的鐵門這個時候開了,戶外的亮光射進來,一時間,三個女人都沒有辦法適應。
“喂喂喂,起來!醫生來了,趕緊的,東家說了,得留活口!”
黑衣人大步走來,一把抓著錢小沫站了起來,粗魯野蠻,疼得錢小沫一聲悶哼。
醫生當著黑衣人在場就要替錢小沫檢查,她突然睜大眼睛拚命地掙紮。
“你們不出去,我怎麼檢查?”錢小沫衝那群男人嚷嚷著。
“這是命令!”
“你們在,我絕對不接受檢查!”
錢小沫斬釘截鐵地低吼,一口咬在黑衣人抓著她的手上,毫不客氣,死死地咬下去。
“啊!!”黑衣人尖聲尖氣的慘叫,一把推開錢小沫,揚手又是一巴掌抽在錢小沫的臉上。
她腳下站不穩,正好撞在了林菀白的身上,她趕緊扶住了錢小沫。
“好你個娘們!給你看醫生還敢咬人!看我不抽死你!”
“等等!”林菀白大步衝出來護在錢小沫的麵前,“你們東家不是要留活口嗎?你想抽死誰?你就不怕回頭你的東家就扒了你的皮!”
那人怒目圓睜,咬著牙,隻得把手收了回去。
“好啊!今天便宜你們,哼,明天,老子們用鞭子來伺候你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