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雷銘回答得幹脆利落,沒有絲毫的猶豫,內心閃爍的痛楚與無奈被他很好的掩飾了。
“那你錯了。就算是支票,也是利益關係,不可能沒有任何關係!”錢小沫不甘示弱地瞪著雷銘,他想要劃清界限,那麼錢小沫偏不隨他的願!
要支票,要珠寶,要豪車豪宅,也絕對斷不了錢小沫和雷銘之間的關係。
想要徹底將錢小沫的情絲斬斷,不可能,至少這是錢小沫和雷銘保存聯係的另一種方式。
而錢小沫也不需要支票和豪宅豪車,她隻想要--
“你幫我一個忙。”
雷銘鼻子裏發出不屑的一聲冷哼,嗤笑著錢小沫的不要臉,“說。”
“我想要認領Martini和連榮麟的遺體,讓他們入土為安。”
雷銘正在穿外套的手頓住了,挑眉斜睨了錢小沫一眼,他嚴重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認領Martini和連榮麟的遺體?
“你隻需要幫我認領遺體,安葬費用你已經給過我支票,我不會再找你要。”
錢小沫目不轉睛地望著雷銘,神色堅定,一副不容雷銘拒絕的模樣。
“為什麼?”
“你在乎理由嗎?在你眼裏,這不就是場交易?”
雷銘冷笑著抽搐著嘴角,微微頷首穿好了外套,整理著衣領,“好,我答應你。”
“三天。”錢小沫給出的期限。
雷銘瞥了眼錢小沫,沒有說話,徑直大步流星離開了錢小沫的臥室。
“砰”的一聲門關上,始終僵硬地坐在床上的錢小沫這才舒了口氣,身子酸軟地倒在了床上。瞪著天花板上的浮雕,錢小沫都越發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麼了。這樣死纏爛打著雷銘不放,或許在雷銘心裏他根本不在乎,反而認定她隻是一個不堪又世俗的女人啊!
錢小沫冷笑著,一個翻身裹進被子裏,死死地捂著頭,她都沒臉見自己了。
“啊……”
她在被子裏胡亂地蹬著腿發泄著,床頭櫃的電話分機忽然叮鈴鈴地響了起來。
錢小沫驚愕地急忙從被子裏探出頭來,難道是李千雅也想出法子了嗎?
“千雅,你有辦法了嗎?”錢小沫握著聽筒,迫不及待地脫口而出。
電話裏卻傳來一個男人淺笑的聲音,驚得錢小沫立馬僵硬地坐直了身子。
“恐怕你的朋友還沒有想出什麼法子。”李喬打趣著。
錢小沫隻能捂著臉尷尬地笑了兩聲,“李院長……抱歉,我……”
“看樣子,你是在等電話啊?”
錢小沫揉了揉自己的頭發,“沒有,我隻是不知道還有別人知道這裏的座機。”
“既然你在等朋友的電話,我還是先掛了。”
“啊?那個……我……”
“開門吧,我們見麵聊。”
“什麼?”錢小沫猛地抬頭瞪向自己的臥室門,“開門?”
“是啊,我現在在月間別墅外麵,是錢爸錢媽告訴我地址的。”
“……”
錢小沫的腦袋刹那間一片空白,回過神之後立馬掛了電話開始換衣服。
她原本跪坐在床上,一站起來的時候腿麻麻的,結果下床的時候腳尖扯著被子連人一起滾下了床去,疼得錢小沫直哼哼。她趕緊雙手扒著床邊站了起來,裹著被子進了衣帽間換衣服。李喬突然登門拜訪月間別墅,大大出乎錢小沫的意料。
尤其,還是在今天的這個時候。
雷銘要是知道李喬來了,不知道會是什麼反應?
今天的雷銘就好像吃了炸藥一樣,生猛得令人害怕,待會說不定會讓李喬難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