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青年稟報,站在一側的郭凱不由眉頭微皺,麵色呈憤怒之色,衝張炳一躬身道:“師尊,這洪路,在您閉關之時,指使其門下弟子,數次羞辱師兄,此次前來,定然也不安好心。”
聽完郭凱之言,張炳麵向右側中年人,目光灼灼。
見到師尊看向自己,那虯麵中年人立即躬身,語氣並未異樣道:“些許委屈,師尊不必放在心上。弟子定然努力修煉,有朝一日定當十倍奉還與他們。”
看著麵前中年人,張炳心中卻是一動,眼中精芒一閃,轉瞬消失不見。少頃,衝其點點頭,並未說任何言語。而是朗聲對那青年說道:“有請洪執事。”
片刻後,一名身穿絳紅長衫的老者步入大殿,其中等身材,長臉微紅,一縷白色長須飄灑前胸,步履穩健,剛一進入大殿,就朗聲哈哈大笑了數聲道:
“老夫剛剛從坊市歸來,就聽說張旗主從外麵歸來,好像身體有些小恙,故此匆忙來看望。不曾想,魏長老也在此,洪路拜見魏長老。”
說著,長臉老者躬身向魏月華彎腰施禮。魏月華隻是稍一抬手,並未起身。
雖然二人均是成丹期修士,但洪路本是血狐盟自己培養之人,進入成丹境界,隻能當一普通執事之職。但魏月華乃是血狐盟聘請之人,雖未進入化嬰境界,但依然位列長老至位。
“張炳拜見洪執事,但請一旁落座。”
張炳起身,衝進來老者拱手見禮,待老者坐定,才又接口說道:
“有勞洪執事掛懷了,張某本來此次新得一秘術,想尋一隱秘之處修煉數月,不曾想,此秘術特過難以修煉,差點走火入魔,就此隕落。未曾想魏長老適逢尋找靈草遇到老夫,出手救下張某。”
“如無魏長老及時出手,張某定然已隕落,盡管如此,老夫境界,也暫時降低了一個小境界,不經苦修,難以複原了。”
張炳說著,略微蒼白的麵霞之上閃露出一絲苦澀。稍頓,接著道:“張某這數月未曾在血狐盟,多謝洪執事費心了。其他幾位分部旗主,有洪執事照拂,想來也未發生什麼事情。”
聽到張炳如此言說,長臉老者麵容陡然一紅,嗬嗬的一陣長笑:“旗主不在,洪某身為血狐盟一員,理應照應一二,還好未發生什麼事情。幸好旗主安然歸來,洪某也就大為放心了。”
洪路雖然身為成丹修士,但血狐盟內有嚴規:派駐各地的執事,僅有護衛照看職責,不得插手坊市交易。自己暗中所行之事被人突然點透,麵上也是一陣發燒。
“既然旗主無恙,洪某就不在此打擾旗主休息,就此告辭了。”
稍作片刻,洪路便起身告辭。張炳並未挽留,隻是客氣拱手道別。
見洪路離去,張炳輕哼一聲:“哼,想謀奪衢州旗主之位,太也不自量力了。僅憑將侄女謹獻給胡蜂長老,就想老夫之位,想的也太過簡單了,不想雖然衢州不被盟內看好,但窺探此之位之人並未在少數,老夫能在此地十數載,自是有其因果。”
稍頓之後,張炳又自轉向虯麵中年人,沉聲說道:“石勝,珍機閣近期可有什麼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