闖慣了生死,見慣了離別。
現如今,王恒雖不是像許多數百歲的大佬那樣,遇事無喜無悲。
但是能讓他客氣相待的人,真的不多,哪怕是當朝太子,他也是該懟就懟,絕對不會委屈求全。
但是麵對呂德軒,他卻是發自內心的客氣。
這和委屈不委屈無關,純粹是在他的心中,呂德軒就是他的長輩,和他的爸媽一樣,無關實力,而是呂德軒對他的付出。
在他王恒微末之時,呂德軒就認識了他,然後把他領進了武道之途。
可以說,呂德軒就是他的領路人。
沒有呂德軒,就沒有如今的王恒。
“哈哈!”
呂德軒坐著床邊,拉著王恒的手,哈哈大笑著道:“這話我愛聽!說明我老呂沒有看錯人!哈哈,小子,我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這輩子,我最自豪的事情,就是認識你!今個兒,高興!本來我想著等傷好之後回去看你,結果你親自跑過來了!高興!”
王恒輕笑著道:“那就什麼都不要說,來,我先扶您躺下。”
呂德軒擺著手道:“沒事!咱們武道中人,身子骨沒那麼嬌氣!我雖然實力不如你,年齡也太大,但我老呂也不像那些娘們一樣,剪個指甲都要先打麻醉針!”
王恒輕笑一聲道:“好好,您說什麼就是什麼!”
說著,拉了個板凳,坐到了呂德軒的跟前。
呂德軒吧唧了一下嘴,隨後道:“小子,漢東的事我聽說了!怎麼說呢,過癮!嘿嘿,我這身傷,也傷得不虧!最起碼,這心裏舒坦!對了小子,喝茶嗎?”
王恒搖頭道:“不喝,剛在車上喝過了,來,我先幫您療傷吧。”
說著,把呂德軒扶好,然後坐到他的後麵。
呂德軒也沒有拒絕,至於站在旁邊的呂啟,更是主動來到了門口,以防止被人打擾。
當然,在這所破舊的小院裏麵,也基本上不會有人來打擾他們,但是凡事就是以防萬一。
半個小時後。
王恒起身,向呂德軒問道:“呂老,感覺怎麼樣了?”
呂德軒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身子骨,緊接著驚喜道:“不錯!完全感覺不到痛了!”
說著,他扯下身上的紗布,看著已經結疤的傷口,頓時咧著嘴道:“超凡大佬一出手,效果就是不一樣!厲害厲害!”
王恒輕笑著搖頭道:“呂老,你就別取笑我了。”
“哈哈……”
呂德軒哈哈大笑一聲道:“什麼叫取笑!我這是實話實說!哈哈,超凡啊!我做夢都想要達到的境界!原本以為你至少要十年的時間,沒想到這一眨眼的功夫,你丫就成超凡啦!以後再見了別人,我就可以吹牛逼說我認識一個超凡啦!”
王恒摸了摸鼻子道:“呂老,你要是再這麼說,我就無地自容了。”
呂德軒嘿嘿一笑,輕輕的捅了捅王恒的肩膀道:“對了小子,你以前簽下的跟我孫女的定婚協議,應該還作數吧?”
王恒:“……”
看到王恒尷尬的表情,呂德軒哈哈大笑著道:“逗你玩呢!以前你們兩個就不來電,更別提現在了!隻能說我那孫女沒福氣!”
現在不像以前,兒女事,大人如今是作不了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