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媽媽,韓韻之臉色黯淡了下來。
“我媽得知我姐的死訊時,直接哭昏迷了過去。我姐入土之後,我媽就回了老家,一直在老家以淚洗麵。我原本想要回家看看她,但是現在興元坊這樣,我連學校都沒辦法去。”
說著說著,韓韻之的雙目頓時變得濕潤了起來。
王恒拿出一張抽紙,遞給了韓韻之,安慰道:“沒事的,老家那邊有人,會照顧好好的。”
韓韻之擦了擦眼睛,隨後占頭道:“是的,這次本來我媽準備回來為我姐過頭七的,不過最近她的情緒不是太好,家裏人怕她再哭昏迷了過去,所以就沒有讓她回來,隻讓我兩個叔叔還有堂哥,代表韓家來祭奠我姐。”
“祭奠你姐?如果他們真的會這麼做那就好了。”王恒冷笑一聲道。
韓韻之的到這話眉頭一皺,疑惑的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王恒搖頭道:“沒什麼,隨便說說而已。”
在剛才的讀心術當中,他可是聽到這三人所謂的祭奠,完全就隻是隨便說的而已。
他們根本就沒有去梁城陵園,而是直接去一家大酒店吃飯,更別提燒紙錢了。
不僅如此,王恒還知道他們要在梁城待很長的時間。
“這次你兩位叔叔他們來梁城,應該不止是為了拜祭你姐這麼簡單吧?”王恒眯著眼睛問道。
韓韻之微微歎息一聲,走到旁邊倒了兩杯水端了過來,同時道:“是啊,如今的興元坊,內憂外患,僅靠我自己,肯定是撐不下來的。家裏人商議之後,打算讓我大叔他們三個人幫我打理興元坊。”
王恒扣到這話,頓時神色一冷,沉聲道:“幫你打理?你答應了?”
“對啊。”韓韻之點頭道:“這是我爺爺的意思,我媽媽也沒有反對,而且我想了想,其實這樣也好,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這樣一來,我的壓力也要小很多。”
“嗬!”
王恒被韓韻之這句話氣的笑了起來,緊接著神色凝重的道:“你知道你自己是在做什麼嗎?”
韓韻之歎息一聲道:“我知道你的擔心,不過他們都是有本事的人,我爺爺也非常推薦他們,而且再怎麼說,他們也姓韓,是韓家的本家人,肯定會想方設法的把興元坊管。”
“我說的不是這個!”
王恒打斷韓韻之的話,怒聲道:“你這麼做,如果被你爸爸和姐姐知道的話,他們就算在九泉之下,也會不得安心!”
“嗯?怎麼了?我這麼做有什麼問題嗎?”韓韻之疑惑不解的問道。
“當然有問題!而且問題大了!你知道你爸為何一直不讓其它韓家人插手興元坊嗎?知道你姐為什麼就算跟你爺爺大吵一架,冒著得罪整個韓家的風險,也不願意交出興元坊的管理權嗎?你以為他們是貪財?是自私嗎?”王恒冷聲道。
對於韓家的情況,興元坊的曆史,王恒雖然不是太了解,但還是從韓韻萱的嘴裏麵聽到過一些。
興元坊雖然傳承了上百年,但在以前,一直都是一個隻做二手玉器贖賣的小店罷了。
尤其是到了韓韻萱爺爺那一代,因為當時全國搞文化革命,鬥資本主義,甚至賣個老鼠藥,都能被當成資本主義給抓起來。
那時候的興元坊,更是臨近崩潰,停業了很久。
當時的興元坊,韓國強他們三兄弟,根本無人問津,畢竟那是一個吞金窟,誰都不敢往裏麵扔錢。
直到後來韓韻萱的爸爸接手之後,辛苦經營了幾年,然後趕上國家改革開放大力發展經濟時期,搭上了那班騰飛的列車,迅速崛起。
發展到現在,興元坊已經成為了梁城排得上號的古玩珠寶企業。
可以說,沒有韓韻萱她爸爸的努力,就沒有現在的興元坊。
也正是如此,韓韻萱他們這一脈,在韓家的地位非常高,甚至連老爺子,都比不了他。
可以說,那時候的韓家,就是他們家的。
不過,韓韻萱的爸爸在接手興遠坊的時候,隻是管理,隻有經營權,而不能算是真正的擁有。
就算是現在,興元坊也隻能說是屬於韓家,而不是韓韻萱他們這一家獨有。
但是對於這一切,當時的韓韻萱的爸爸,根本就不在乎,因為在韓家,他就是獨一無二的老大。
雖然韓家其它支脈的人,多次相要把手伸進來,都被韓韻萱她的爸爸用強硬的手段,全部擋了回去。
因為他知道,一旦讓這些人把手伸進來,興元坊就會變得非常的混亂,在如今的市場環境下,一個不小心,就有可能被淘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