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城陵園。
王恒在韓韻萱的墓碑前坐了一會兒,才起身離開。
秦正會的黑色桑塔納,已經在陵園外麵等著。
“恒哥,你還真出來了啊?我去,剛我在家接到你電話,還以為你忽悠我呢!你不是要被關三年麼?怎麼這麼快就出來了?”秦正會見到王恒,頓時興奮的道。
“我說過我很快就會出來。”王恒望著窗外道。
“臥操!那這也太快了吧?說的是三年,我感覺就算再快,也得一年吧?現在這中間才過去一天,你丫就蹭的一下出來了!特麼我還想用一年的時間把韓韻之追到手呢,結果特麼還沒準備好,你丫就出來了!老實交待,你是不是把姓蔣的那母夜叉搞到手了,她把你放出來了?”秦正會神秘兮兮的道。
“去你的!能不能講點好?懶得搭理你!”王恒無語道。
秦正會哈哈大笑一聲,緊接著道:“對了恒哥,新聞你還沒看吧?告訴你一個天大的好消息!昨天晚上趙永新和血雲幫的人想要對興元坊動手,沒想到竟然被逮了個正著,哈哈!痛快!”
不過正笑著呢,突然停了下來,驚疑不定的看向王恒道:“咦?不對!恒子,你早就知道這事對不對?你打電話讓韓韻之他們離開,就是怕他們受到傷害對不對?”
“你才明白過來麼?你這腦回路可真夠長的!”王恒揉了揉眉頭道。
“臥操!你還說你沒那母夜叉搞到手,這麼機密的消息你都能知道,我告訴你姓王的,你這樣欺騙我,你會失去本寶寶的!”秦正會憤憤的道。
“……懶得跟你說!”王恒翻了個白眼道。
他是真被秦正會給搞的沒脾氣了,這家夥的聯想能力,真的很讓人無語。
本來還想跟他說說,不過現在他真是懶得說了。
根本不是在一個頻道上麵,說了也白說,這家夥的注意力,和正常人的差別實在是太大了。
秦正會吧唧了一下嘴,搖頭道:“我說恒哥,你這品味也太特殊了吧?這種女人都能下得去手?我承認姓蔣的很漂亮,但是你不怕哪天被一槍崩了麼?就算是想換口味,也得找個相對來說安全點的吧??”
“秦檜!你再敢亂說,信不信我把你從車裏扔出去?”
“好好,我不說了!咦?不對,這是我的車!”
“你的車我也敢把你扔出去!”說著,伸手就抓住了秦正會的衣服。
“哥!哥,君子動口不動手!你撒手!我開車,我開車呢!”秦正會一看王恒來真的,立刻就急了。
別人不知道王恒的力量,但他卻清楚的知道。
他可是不止一次的被王恒一隻手拎起來過,把他扔出去跟玩似的,這家夥的力氣,簡直就是隻能用牲口來形容!
王恒輕笑一聲,這才罷休。
不過,被秦正會這麼一鬧騰,本來有些壓抑的心情,也變得開朗起來。
在王恒和秦正會離開之後不久,一輛紅色的大眾CC停在了陵園入口,緊接著從車上走下來一個身材高挑,擁有著金色大波浪發型的女人。
如果王恒在這裏的話,一定可以認出來,此人正是他的小姨子,韓韻之。
今天是韓韻萱的頭七之日。
作為她的妹妹,韓韻之肯定要來祭拜一下。
在這個梁城,他們這一脈,也就隻剩下韓韻之一個人在,旁院的族親,肯定不會來祭拜的。
韓韻之提著白色的提包,向韓韻萱的墓碑所在之處走去。
隻是,當看到墓碑前的紙灰時,韓韻之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有人已經來過了?
韓韻之的臉上滿是思索之色。
整個梁城,除了他韓韻之外,就隻有王恒一個人,會來給韓韻萱燒紙錢。
隻是王恒現在還在監獄,而且還要關三年才能出來。
除了王恒之外,還能有誰?
難道是媽媽從老家回來了?
韓韻之拿出電話,給老媽打了個電話,不過電話剛一接通,韓韻之就聽到從裏麵傳出來鴨子呱呱的叫聲。
從這一點就可以肯定老媽現在還在老家。
到底是誰呢?
韓韻之思索了好一會兒,都沒有想明白究竟是誰,最後隻能不了了之。
紙錢燒了,又在墓碑前自言自語了好一會兒,訴了訴苦水,才選擇陵園。
隻是,剛回到興元坊,就看到門口停著秦正會的轎車,與此同時,興元坊裏麵喧嘩聲一片,非常的熱鬧。
“又出了什麼事?”
韓韻之眉頭一皺,臉色頓時變得陰沉了起來。
這段時間,興元坊所遭遇的變故,實在是太多了,有外界的,也有內部的,已經讓她應顧不暇,如果再出什麼事,那就真的是沒辦法了。